“哎哟小林,咋买这么多?连自行车都置办上了?”
于母手忙脚乱地接东西。
“不麻烦,给于莉也买了辆,往后她回来看您二老、上下班都方便。”
离结婚只剩几天,一家人喜气洋洋。
于海棠围着礼物转悠,抓起进口点心就往嘴里塞,酸溜溜道:“姐可真是好福气,哪像我,到现在还单着呢!”
“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于父瞪了她一眼。
这两个闺女,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说就不说!”
于海棠摔门进屋,把点心捏得粉碎,咬牙切齿道:“于莉你给我等着,不把林远抢过来,我名字倒着写!”
林远跟岳父母寒暄完,骑车带于莉回了大院。
院门口红灯笼高挂,家家户户窗花鲜艳,树枝上缀满小灯笼,年味儿扑面而来。
“林远啊!”
阎埠贵小跑着迎上来,“今儿供销社送来个大家伙,说是收音机,你买的?”
下午那会儿,全院人都围在他家门口瞧稀罕——虽说老阎家和刘海中家也有收音机,可都是老掉牙的款式。
林远购置的全是最新款式,比他们屋里的那台大多了。
“可不是嘛,这不快结婚了,三转一响一样都不能少!”
“行啊林远,你现在可是院里最阔气的了,老易怕是都比不过你!”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奉承着夸了几句。
“三大爷,没事的话我先回屋了。”
院里别人家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可林远家里还什么都没布置呢。
“成!我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
林远点点头,跟林阳一起进了院子。
正巧撞见傻柱在帮秦淮茹家挂红灯笼,贾东旭则恶狠狠地盯着他。
要不是瘫痪在床,秦淮茹够不着,哪轮得到傻柱来挂灯笼。
傻柱刚挂好灯笼,一低头就看见了林远,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哼!”
想到被坑了五十块钱,他心里就不痛快。
林远没搭理他,径直往后院走去。
“哥!傻哥!我回来啦!”
院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
傻柱停下手中的活,转头望向门口。
一个穿着素色厚棉袄、扎着高马尾的姑娘提着大包行李,费力地走进来。
“雨水!”
傻柱见妹妹回来了,赶紧放下东西跑过去。
林远回头瞥了一眼,何雨水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五年前还是个黄毛丫头,如今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明明是一个爹妈生的,傻柱怎么眼睛那么小,长得也糙。
再看何雨水,五官精致,亭亭玉立。
估计是何大清偏心,把好基因全留给闺女了。
看了两眼,林远便回了后院。
“你这丫头,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何雨水想给傻柱个惊喜,故意没告诉他。
“我回来你高兴不?明年我就毕业了,学校会分配工作!”
“那可太好了!哥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
傻柱乐得合不拢嘴。
“雨水!”
秦淮茹从屋里走出来,笑着招呼道。
“秦姐。”
何雨水淡淡地应了一声,对她并不热络。
“你等等,哥帮秦姐家贴完福字就给你做饭!”
“好。”
傻柱麻利地把贾家的门窗贴上了福字和对联。
这些物品的点缀让贾家看起来不再那么死气沉沉。
“好了!”
将东西摆放好后,傻柱把行李递给秦淮茹,随后带着何雨水进了屋。
满院子的人喜气洋洋,秦淮茹望了望自家,眼神黯淡。
“哎~!”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棒梗依旧昏迷不醒,病情没有好转的迹象。
每日躺在医院,医药费已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看什么呢?赶紧进来做饭!”
贾张氏的催促声从屋里传来,秦淮茹只得转身回去照料家人。
林远回到屋内,在门窗上贴好对联和福字,挂上红灯笼。
后院被映得亮堂堂的,浓郁的年味弥漫在空气中。
大年三十的清晨,昨夜的大雪为道路和屋檐铺上一层厚厚的银装。
“噼里啪啦——!”
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在院中回响,家家户户忙碌起来,欢闹声不绝于耳。
林远推开门走到院中,见到孩子们正嬉笑着打雪仗、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