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城的最后一天，他们不想赶太多行程，只想轻轻松松在城市里走走。两人在床上腻歪了好一会儿后，才慢悠悠的起床洗漱，穿戴整齐后，在解放碑附近吃了早餐。
两人上午去了长江索道。春风把江面吹出层层波纹，索道慢慢滑过江面，两人像悬在空中看城市醒来。
“好像……在空里散步。”王沐瑶贴着玻璃说。
“你再往前凑一点就要撞玻璃了。”
“我开心！”
余果看她那副兴奋的样子，宠溺的笑出了声：“你整个旅途中就没消停过。”
“出来玩当然要兴奋嘛。”
王沐瑶兴奋的拉着余果拍照。
到了对岸，两人沿江乱晃，从江边的文创市集到小店，从咖啡馆到桥下阴凉处，每一个地方都停留一会儿。
中午吃了小面、酸辣粉，又喝了冰粉。山城春天的味道，就是湿湿的风和热热的辣。
王沐瑶吃酸辣粉吃到眼泪都出来：“好酸好辣好过瘾！”
余果赶紧递纸巾：“你这是痛并快乐着。”
“你不懂。”
下午两人回酒店休息一会儿，然后去朝天门散步。春风吹着江面，船鸣声远远传过来，像敲在心上。
王沐瑶突然问：“你记得我们第一天来山城的时候吗？”
“记得。”
“那时候我还担心我们会不会吵架。那时候我就想啊，吵架我就让着你。”
“你想太多。”余果揽住她肩，“跟你出来玩这种事情，只会越来越甜的。”
“真的吗？”
“废话，我骗你干嘛？”
王沐瑶抬头看着他。春天微暖的风吹动她的头发，她眼睛里有光。
“余果。”
“嗯？”
“我喜欢你啊。”
这句话说得太突然，余果怔了一下，然后笑得特别温柔：“我知道。”
“你知道还不回我？”
“我也喜欢你啊，王沐瑶。”此刻的余果没有动摇，没有旁人，此刻的誓言真诚坦荡。许多相爱的人爱着的时候，真诚热烈欢，彼此许了许多誓言，烟云过眼后看来可能年少轻狂多些，但那恰恰是不可多得之物。
她笑得眼睛弯弯的，像山城的春光都藏在里头。
天色一点点变暗，他们在江边坐到黄昏，直到整个山城亮起金色的灯。
春天的山城很美，可那天最亮的，是他们看彼此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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