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绥起身,微笑着说:“臣妾即兴作了一首小诗,献丑了。‘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邓绥很厚脸皮的借用了后世伟人的佳作。
这首诗气势磅礴,意境开阔,与阴皇后的《雪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众人听了,都忍不住惊叹起来。汉和帝更是拍案叫绝:“好!写得太好了!‘山舞银蛇,原驰蜡象’,这两句真是神来之笔!邓爱妃,你真是朕的才女啊!”
邓绥谢恩道:“陛下过誉了,臣妾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班昭坐在一旁,看着邓绥,眼神里满是骄傲。她知道,邓绥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了,她已经成长为一个既有才学,又有智慧的女子。在这深宫里,她终于能够独当一面了。
赏雪回来后,邓绥的声望在宫中愈发稳妥,汉和帝对她的宠爱也从最初的“喜其貌美”变成了如今的“重其才情、信其品性”。就连章德殿御书房的侍立太监都知道,陛下处理政务到深夜时,最先问的总是“邓贵人歇下了吗?若没歇,便请她来陪朕说说话”。
这份荣宠自然引来了更多窥探的目光。有次负责宫宴的太官内侍,故意将邓贵人的席位安排在靠近风口的地方,还“不慎”将热汤洒在了她的裙摆上。邓绥没当场发作,只是平静地回嘉德殿换了衣服,事后第一时间去找班昭。
班昭正用细针修补破损的竹简,听她说完便笑了:“这不是冲你,是冲陛下的宠信。你若闹到陛下跟前,倒显得你小气;若忍气吞声,又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她放下针线,从案上取过一枚磨损的铜镇纸,“明日陛下约你去御花园看新引进的牡丹,你就把这镇纸带上。”
“这镇纸是先生的旧物,带它做什么?”邓绥不解。
“你就说‘前日宫宴,不慎污了陛下赏的襦裙,心中不安。见先生这镇纸沉稳,便借来揣着,提醒自己行事要稳当,莫要再惹陛下烦心’。”班昭指尖点了点镇纸,“陛下听了,自然会问起缘由。你再轻描淡写说一句汤洒裙摆的事,不必提是谁做的——陛下何等精明,自会查清楚。你是贵人,姿态要稳。”
邓绥依计而行。次日在御花园,她刚把话说完,汉和帝果然皱了眉:“为何不告诉朕?”
“不过是件小事,闹大了反而让陛下分心。”邓绥轻轻摩挲着镇纸,“先生常教我,后宫安稳便是为陛下分忧。这点委屈,臣妾受得住。”
汉和帝当即攥住她的手,语气又疼又气:“你受得住,朕却舍不得。”他当天就查明白了是尚食局太监受阴皇后身边人指使,虽没重罚皇后,却把那太监杖责后贬去了浣衣局,还特意赏了邓贵人一匣子东珠,说是“补你受惊的情分”。
邓绥把东珠还加上现代拿来的糕点送到兰台时,班昭正在教几位低阶嫔妃识字。见她进来,便挥挥手让嫔妃们先退下:“怎么把好东西送我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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