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爱好是研究“未知生命”。
在分身航海开放的第一周,她甩给父亲一张账单,上面写着:
专属旗舰级深空船 1 艘
耐辐射分身 2 具
任务目的:探索木星卫星欧罗巴的深海裂缝
父亲怒吼:“那是自杀任务!”
凯瑟琳平静地说:“是分身去,不是我。”
她成为第一个在欧罗巴冰层下 100 公里深处操控分身潜入黑暗海沟的人。
在那里,她的潜航器记录下了不属于任何地球生物的光带生物群——半透明、由微生物与未知晶体构成,似乎正在进行某种“交流”。
她在深海裂隙底部留下了一句宣言:
“宇宙不是为了让我们恐惧而存在的。
它等待被理解。
而我愿意成为第一个与它对话的人。”
凯瑟琳由此成为“星际生命学”的先驱。
邵南,19岁,来自东亚某都市贫民区。
他学习天文全靠盗版教材与废弃电脑,是无人相信的“天才”。
当分身体系开放申请时,全球需要进行严格选拔,他却被无数机构以“没背景、没资金、没价值”拒绝。
他没有放弃。
在公开演讲中,他当众展示了自己改进后的“单人微曲率引擎数学推演”,理论比部分航天机构的版本还成熟。
第二天,他收到了陈默旗下科研部门发来的邀请:
“愿意成为首批分身航海者之一吗?”
邵南当场跪地痛哭。
他的目标,是整个首批探险者中最狂妄的——
“接近黑洞。”
不是掉进去,而是对其进行近距离拍摄与空间数据收集。
当然,太阳系里没有黑洞,但是,数十年后的某一天,他真正接近了黑洞。
在远端控制舱中,他的本体躺在维生设备里,而分身则乘坐微型探测飞船逼近黑洞视界。
当黑洞的光线像雪崩般倾泻卷曲,他的分身在消散前传回了惊人的三秒钟画面——
时间像被揉皱的纸一样四处流动。
而邵南也因此成为人类史上第一个以“身体视角”窥见引力奇点的人。
他日后留名于史册的名言只有一句:
“我只是想看看世界的边缘长什么样。”
除了这些耀眼的名字,还有许许多多没被媒体记录的人:
在月球上经营小型旅舍的老妇人,她的分身去土卫六采集甲烷风暴的样本;
两位新婚程序员,他们用情侣分身在外太空举行了第一场“真空婚礼”;
患有免疫缺陷的少女,她的分身第一次在水星阴影区的峡谷奔跑;
因事故身体残缺的退役士兵,他的分身成为第一位在彗星核心行走的人。
他们不为名,不为利,只为了一个简单的理由:
“因为这是第一次,人类能安全地真正触摸宇宙。”
这些首批分身航海者的故事,被后世无数诗人、作家、史学者记录。
他们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宇航员”。
他们是——
意识的拓荒者,梦与现实交织的前行者,人类触摸星海的第一批影子。
分身航海时代,就是从他们开始的。
而他们踏出的每一步,最终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让人类成为真正的多星系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