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一句玩笑带过去?做梦!”
“李成业,我爸好歹是长辈,也是院里的三大爷,你怎么这么跟他说话?”
阎解成看不过去,走过来怒气冲冲地说。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爸欠我三十块,要不你替他还?”
“还是说,因为你爸是长辈,我不能动他,所以我就先揍你一顿?”
李成业冷哼一声,根本没把阎解成放在眼里。
别看阎解成嗓门大,一副孝子模样。
不过李成业心里清楚,这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想叫阎解成替阎埠贵出钱,根本没可能。
毕竟阎解成在家吃顿饭都得交伙食费,连住家里都要付房租。
“爸,这种事您怎么做得出来啊!”
阎解成打量着李成业的身板,又低头瞅瞅自己,默默咽了咽口水。
“谁惹的事谁扛,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我回屋了。”
说完,阎解成跟没事人似的,扭头就钻进了自己房间。
阎解成一听见李成业要他替他爹掏钱,立刻转身就走。
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亲父子明算账,这可是阎埠贵整天挂在嘴边的话。
也正是凭着这句话,阎埠贵一直让他们交伙食费和房租。
别人家再抠门,顶多也就交个伙食费,哪有自己孩子住家里还得交房租的。
老爹算得这么精,做儿子的当然也不能含糊。
所以阎解成毫不犹豫地走开了,留他爹一个人应付这摊事儿。
三十块钱,对阎解成来说简直是天价。
他工作虽然有些年头了,但工资一直不高,扣掉房租和伙食费,这些年抠抠搜搜也没攒下多少。
让他替老爹出这笔钱?做梦。
再说了,就算他爹真赚了这三十块,也落不到他头上。
“哎,解成,你别走啊,你先借我点儿,就当是预存以后的房租和伙食费了!”
见阎解成要走,阎埠贵也急了。
三十块钱,简直是要他的命。
情急之下,他顾不上什么父子情分,连儿子也算计上了。
只要不从他口袋里掏钱,谁都行。
说是抵以后的房租伙食费,以后随便找个理由涨点价不就回来了?
阎埠贵觉得算计孩子的钱没什么不对,这不叫算计,这叫帮他们保管。
不然他们大手大脚花光了怎么办?
反正等他走了,这些钱迟早还是他们的。
“爸,我每个月交完房租和饭钱,哪还剩几个子儿啊?三十块?杀了我也没有啊!”
得了阎埠贵的真传,阎解成哭穷也是一把好手。
“我那点工资您不是不知道,家里这东西缺那东西少的,还总让我买,我真是分文不剩了。”
“爸,不早了,我明天还上班,先睡了。”
阎解成抱怨完后,怕阎埠贵再找他要钱,连忙溜进隔壁房间,顺手把门锁上。
阎埠贵气得直骂:“这没良心的,对自己亲爹都这么抠,我怎么养出这样的儿子!”
他连着喊了好几声,阎解成却一声不吭,阎埠贵气得直瞪眼。
李成业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得了,三大爷,您和解成就别在这儿演戏了,赶紧掏钱吧。”
阎埠贵磨磨蹭蹭,就是不肯往外拿钱,李成业有些不耐烦了。
他还得去下一家收账,可没空在这儿耗着。
“小李啊,你瞧瞧,我们家是真没钱啊,”
阎埠贵继续哭穷,一分钱也不愿出,“我一个月工资才五十多块,哪比得上易中海和刘海中?还得养一大家子人,实在没余钱啊。
前两天那事儿,我就是开个玩笑。”
李成业可不吃这套:“二大爷,您这话不对。
解成刚才可说了,他住家里房租伙食一分没少交,您现在也不算养一大家子。
您一个月工资五十块,就您和三大妈俩人,省一省怎么都够用。”
李成业心里明镜似的,阎埠贵这老小子虽然比不上易中海有钱,但绝对不比刘海中差多少。
刘海中工资高,可他是官迷,摆架子、送礼走关系花销大。
阎埠贵不一样,孩子一工作就收房租伙食费,平时菜里连肉星都见不着,钓鱼改善伙食,钓到大鱼还拿去卖钱,这么多年抠搜下来,手里肯定攒了不少。
“要不这样,小李,你还没对象吧?我给你介绍一个,”
阎埠贵眼珠一转,又想起个主意,“我们学校有个老师,人温柔又漂亮,我介绍给你当媳妇。
这三十块钱就当是介绍费,我在小学这么多年,说话还是管用的。
我多替你说几句好话,这事儿准成。”
只要能不掏钱,阎埠贵什么都愿意试试,这不,又张罗起介绍对象抵债的事了。
“是是是,那位老师我也见过,长得可标致了,和小李你站在一起不知道多般配,赶明儿我就叫我家那口子给你牵个线。”
三大妈紧跟着应和,一心希望李成业能点头。
她把那位女老师夸得如同天仙下凡,人间罕见,说是比院里的秦淮茹还要俊上几百倍。
李成业猜想阎埠贵说的可能是冉秋叶。
当然也不一定,小学里的女教员并不少。
冉秋叶相貌确实清秀,但李成业并没多少心思,毕竟眼下连娄晓娥那边都还没理顺。
这年头,要是在感情上左右摇摆,稍有不慎被当成流氓罪抓了,那可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