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中午揍得还不够狠。
刘海中这才反应过来:
就阎埠贵那抠门小气的性子,要是鱼竿还能用,怎么可能舍得换新的?
还那么主动借给他,一分钱都不收。
原来早就设好了套,就等他上钩,弄坏了好索赔。
刘海中觉得自己简直像头猪。
这么明显的圈套,李成业一眼就看穿了,就他傻乎乎往里钻。
怪不得李成业年纪轻轻就能当领导,他这把年纪还只是个老工人。
“李成业,你别胡说!”
被李成业当面拆穿,阎埠贵慌了,急忙辩解:
我好心借你们鱼竿,你们还这样冤枉我,良心都被狗吃了!
“阎埠贵,你平时抠成啥样全院谁不知道?要不是鱼竿坏了,你会舍得换新的?”
“你这么抠,这次主动问我用不用鱼竿,还一分钱不收就借给我,说你不是没安好心,谁信?”
刘海中怒气冲冲地说。
“你这鱼竿本来就是坏的,你得赔我的鱼!”
原本站在阎埠贵这边的围观邻居也开始动摇了。
大家在一个院住了十几年,谁是什么样的人心里都清楚。
就像谁都知道刘海中是个官迷,整天想当官一样。
阎埠贵是什么样的人,大家也清清楚楚。
“算盘精”
这外号,就是院里人给他起的。
问他借根葱,都要跟你算几厘钱的人。
突然之间换新鱼竿,确实奇怪。
更别说主动借给别人,还不收钱,这太不正常了。
要是刘海中主动去借,阎埠贵犹豫半天、最后租给他,那还说得过去。
把坏鱼竿主动借人,正好甩锅索赔,这确实像是阎埠贵能干出来的事。
“李成业,刘海中,你们别胡说,你们有什么证据!”
阎埠贵心里越来越慌,声音也严厉起来。
“去店里问问就清楚了,你这鱼竿再普通不过,值多少钱一目了然。”
李成业撇了撇嘴,语气十分不屑。
阎埠贵这招,也就骗骗刘海中这种不懂行的人。
毕竟刘海中从没钓过鱼,根本不了解鱼竿的行情,更看不出阎埠贵那根鱼竿的好坏。
李成业虽然也不是很懂,但至少知道这个年代鱼竿大概什么价位。
就凭阎埠贵那抠门的性子,怎么可能舍得买贵的鱼竿?
“那我明天就去店里问问,看你这鱼竿到底值多少钱。”
刘海中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接话。
“看它到底值不值二十块,要是不值,你就等着赔我的鱼钱吧!”
说到这里,刘海中已经有点咬牙切齿。
他之前死攥着鱼不放手,其实是想赖掉赔鱼竿的责任,心里也知道自己不占理。
现在可好,他才明白阎埠贵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他,这下可逮着理由不依不饶了。
“那价格可能是我记错了。”
阎埠贵脸色彻底变了。
他那鱼竿本来就是最普通的大路货,根本值不了几个钱。
刘海中明天随便找家店一问,他就露馅了。
阎埠贵这会儿也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太贪心,不该把价格报那么高。
可他还是嘴硬:“但鱼竿是好的,是你弄坏的!”
这话一出口,周围顿时嘘声一片。
谁都看出来了,阎埠贵就是在说谎,他那根鱼竿多半本来就是坏的。
就是想设计刘海中,骗他的钱给自己换鱼竿。
“打吧,闹吧,最好打起来。”
易中海看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刘海中和阎埠贵吸引过去,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要是真被大家盯着逼他出钱修房子,他还真不一定能躲过去。
阎埠贵和刘海中闹得越凶越好。
要是他俩真成了死对头,那他这一大爷的位置从此可就稳了。
这两人联手或许对他还有点威胁,单凭刘海中一个,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行啊,你这鱼竿用了那么久,还好意思说是好的?”
刘海中冷笑一声,现在占了上风,他反而不急了。
“我就算你这鱼竿还是好的,一根几块钱的东西用了这么多年,折价一块钱总行吧?这样你也不亏。”
“我那跑掉的鱼少说二十多斤,按二十斤算也值二十块,你还得给我十九块,掏钱吧!”
刘海中把手伸到阎埠贵面前,一脸得意。
让这铁公鸡掏出十几块钱,简直比割他的肉还难受。
刘海中长舒一口气,心里痛快得像是三伏天吃了根冰棍。
“想让我们赔钱?做梦!”
三大妈一看刘海中要钱,立刻不依了。
“你把我们家老阎打成这样,难道不用赔吗?他这把年纪,差点被你打出个好歹来,最少得赔五十!”
“扣掉那十九块,你还得倒找我们三十一块,给钱!”
三大妈也学着伸手要钱,不愧是算盘精的老伴,算起账来眼睛都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