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都听见了!”
“小李,鱼都死了,再不处理就不新鲜了。”
“就是,反正你们也吃不完,大家帮你吃嘛!”
围观的众人纷纷大声附和。
要是李成业不分了,他们第一个不答应。
“小李,你就当这鱼是卖给我了,分给大家怎么样?”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易中海也连忙开口,试图借众人的力量逼李成业让步。
可惜,这些人的力量在李成业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你给钱了吗就卖给你?你算老几啊?”
李成业轻蔑地瞥了易中海一眼,顺手用刀背敲了敲鱼头。
“再掏二十块,这鱼就归你了,你舍得吗?”
“还要二十?我刚才不是已经给了你二十!”
见李成业绕来绕去又要钱,易中海气得声音发颤。
这条鲤鱼市价不过二十块钱,他明明赔过钱了,鱼理应是他的,却被李成业耍手段强占了去。
“那二十是精神损失费,我辛辛苦苦钓的鱼,就这么被你宰了,我心里能好受吗?”
李成业理直气壮地说。
可他脸上哪有半分难受的样子。
这副无赖相,把易中海气得胸口发堵。
“李成业,这鱼这么大,你和娄晓娥两个人哪吃得完?分点给院里邻居怎么了?放坏了也是糟蹋,做人不能太抠门。”
阎埠贵算是看明白了,李成业压根没打算分鱼。
“宁愿放坏也不肯分?这分明是资本家的做派!你好歹是烈属,怎么娶了资本家的女儿,就染上这些恶习了?”
阎埠贵字字诛心,一顶大帽子直扣下来。
这话引得四周议论纷纷,众人都开始指责李成业。
“小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我记得你可大方了。”
“是不是被这资本家小姐带坏了?你要赶紧醒悟啊!”
“这女人简直是个祸害,把好好的人变成这样!”
在阎埠贵煽动下,众人越说越激动,矛头渐渐转向了娄晓娥。
在他们眼里,李成业如今这般小气,定是受了娄晓娥的影响——从前那个有求必应的老实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见李成业和娄晓娥成了众矢之的,易中海与阎埠贵交换了个眼神,各自暗喜。
阎埠贵心想:“看你这回怎么办,今天这鱼你分也得分,不分也得分!”
易中海脑海中则翻腾着别的念头:“好啊,李成业这是惹了众怒。
要是他硬扛着不分,大家对他有了成见,我就能再鼓动全院排挤他……到时一大爷的位置还是我的。”
面对四面八方的指责,娄晓娥脸色渐渐失去了血色。
还没等她开口,李成业猛地一声大吼。
“都给我闭嘴!”
李成业年轻力壮,中气十足,这一嗓子震得满院人都静了下来。
“阎埠贵,你这老穷酸再敢啰嗦,信不信我揍你?”
他指着阎埠贵的鼻子骂:“你钓这么多年鱼,分过谁一片鱼鳞?也好意思来要鱼?”
“吃鱼?你配吗?吃屎去吧你!”
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把阎埠贵气得脸色铁青。
阎埠贵向来以文人自居,骂人从不带脏字,这下被李成业喷得还不了嘴,活像秀才遇上兵——有理讲不清。
何况,他本来也不占理。
“就是,三大爷,您钓鱼那么多年,咱院里谁尝过您一口鱼汤?怎么小李钓了鱼,您倒好意思伸手要?”
许大茂在一旁帮腔。
他刚得了李成业一块鱼肉,虽然心里对李成业没多少好感,甚至记着被他坑过钱、差点丢了房的旧账,但他向来能屈能伸。
李成业这么年轻就当上车间主任,前途不可限量,若能攀上这棵大树,往后说不定也能混个一官半职。
“你还想闻鱼腥味?三大爷精得很,连味儿都舍不得给你闻!”
刘海中也在一旁冷嘲热讽。
眼下全院最让他看不顺眼的就是阎埠贵,连易中海都得排第二——毕竟阎埠贵才刚想坑他赔鱼竿呢。
刘海中依然怒气未消。
被许大茂和刘海中这么一番讽刺,阎埠贵脸上挂不住,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平时钓上来的鱼,能卖的都卖了,实在没人要的才会带回家自己吃。
所以他带回来的,都是些小得不能再小的鱼,或者已经死了卖不掉的。
就那么几条小鱼,阎埠贵自己家吃都不够,哪可能分给院子里其他人呢?
因此被两人这么一说,阎埠贵也无话反驳。
你自己都不分鱼给别人,别人又凭什么要分给你?
“许大茂、二大爷,话可不能这样说。”
三大妈赶紧帮腔。
虽然许大茂和刘海中说得在理,但既然有便宜可占,还要道理做什么?
“老阎钓的鱼本来就不多,每次带回来也就二三两,我们家那么多人,一人一口都不够。”
“要是有多的,我们也不会舍不得分给大家,问题是自己都不够吃啊。”
她这话刚说完,周围的人都朝三大妈投来鄙夷的目光。
不会舍不得?
整个院子里最小气的就是你们家了。
你带回来的鱼是不多,可那是因为多的都拿去卖了啊。
钓再多鱼,也都被你们卖光了。
院子里的住户们怎么会知道?因为不少人就曾找阎埠贵买过鱼。
“现在情况可不一样,小李这鱼是自己吃不完,我们也是帮他分担一些,这些鱼不吃掉,坏了不是浪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