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抬头一看,是傻柱。
“你们犯什么事了?
秦姐、槐花和小当呢?她们没事吧?”
傻柱瞧见贾张氏和棒梗真被关进来了,心里顿时慌了神。
秦淮茹不会也出事了吧?他过两天就能出狱,已经十几天没见到她,心里想得发疯。
尤其在这节骨眼上,他以为能和秦淮茹关系更进一步,要是连她也进来了,眼看要成的媳妇不就飞了?
难道要为了秦淮茹再进来一回?傻柱急得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连贾张氏和棒梗都被抓了。
他特别担心秦淮茹——以她对棒梗的疼爱,棒梗被抓,她不可能没动静啊。
“傻柱,你还在这坐牢啊?”
贾张氏一见对面牢里的傻柱,也愣了愣,连忙搭话。
“我们为啥进来?还不是那个李成业害的!”
被傻柱一问,贾张氏气得牙痒痒。
“又是李成业?他对你们做了什么?秦姐呢,她没事吧?”
再听到这名字,傻柱几乎要犯心病。
上回他进来,就是李成业搞的鬼,没想到这次贾张氏和棒梗也是因为他。
可贾家跟李成业能有什么过节?
傻柱越想越慌:难道李成业看上秦淮茹,威逼不成,就陷害她全家,把贾张氏和棒梗弄了进来?就像当初诬陷他那样。
到现在,傻柱还坚信自己坐牢是李成业设计的。
秦淮茹现在怎样了?该不会已经被李成业得手了吧?傻柱心里乱成一团,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毕竟秦淮茹那么漂亮,身段也好,还是个俏寡妇,哪个男人会不动心?
“还不是李成业那杀千刀的,钓了条大鲤鱼,我家棒梗年纪小,嘴馋又爱玩,就跑过去想跟鱼玩一会儿。”
贾张氏叽里呱啦地把院里的事说给傻柱听。
当然,从她嘴里说出来,棒梗只是看鱼大,觉得好奇。
棒梗溜进李成业家的厨房,跟那条鲤鱼闹着玩儿,一不留神把鱼摔死了。
可李成业和他媳妇却揪着这事不放,还喊来了警察。
他们非咬定棒梗是偷东西,告他入室盗窃,硬是把人给抓了。
那几个警察也不讲理,我不过想拦着他们别带走我孙子,
结果连我也被扣了个袭警的罪名,一起关了进来。
“居然能钓到那么大的鲤鱼,他运气可真好。”
贾张氏说完,傻柱第一反应是羡慕李成业的手气。
那么大一条鱼,能做好几道菜呢。
但他马上意识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赶紧跟着骂起来:
“李成业真不是东西,连小孩都不放过。
小孩调皮点不挺正常吗?
一条鱼而已,死了又不是不能吃。
这种人,简直是咱们院里的祸害。”
骂完,他又转身安慰棒梗:
“棒梗别怕,奶奶和叔在这儿陪你,不会有事的。”
可棒梗不但不领情,反而指着傻柱破口大骂:
“你个蠢货!不是说好第二天给我做肉吃吗?肉呢?”
“谁要你当我叔?你还想娶我妈?我妈瞎了眼也瞧不上你这种土鳖!”
棒梗年纪不大,却深得贾张氏真传,
骂起人来又毒又溜,把傻柱骂得一愣一愣的。
可听着听着,傻柱心里的火也冒上来了。
他为什么没做肉?还不是因为被关进来了?
在牢里天天啃窝头配白菜,连点油花都见不着,
他自己都馋肉馋得慌。
关这么久,也没人来看他,
棒梗倒好,开口闭口只惦记着吃肉,傻柱越想越心寒。
“棒梗,别骂了。”
贾张氏等棒梗骂够了,才慢悠悠开口。
她先说了孙子一句,话头一转,又对准了傻柱:
“不过傻柱,你也别怪棒梗生气——这事儿,确实得怪你。”
“怪我?”
傻柱听得一脸莫名其妙。
这事儿跟他又不相干,又不是他叫棒梗去偷鱼的。
“当然得怪你!”
贾张氏一脸理所当然地点头。
“可不是你亲口答应给棒梗做肉吃的么?他可是一直惦记着呢。”
“结果你被关进去了,棒梗这么多天一口肉都没吃上。
你也晓得我们家那光景。”
“本来就穷得叮当响,现在连房子都烧没了,一分钱也拿不出来,哪买得起肉?”
“这些天棒梗可馋坏了,瞧见那条大鲤鱼才那么激动,想吃鱼想疯了。”
“你要是不糊弄他,真给他做了肉,棒梗也不至于馋成那样去捞鱼。”
“咱们也不至于被关进这牢房里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番歪理,要是李成业听见了,非把贾张氏骂个狗血淋头不可。
不过傻柱琢磨了一下,竟觉得有几分道理。
确实是他先答应给棒梗做肉吃的,也是他食言在先。
这孩子,肯定是馋得不行了,才做出偷偷摸摸的事。
要不然,平常那么乖巧的棒梗,怎么会偷东西?
再说贾家也实在可怜,一家老小全靠秦淮茹做工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