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乐安

番外第5章 ??? ? ???

太阳探出头,金色的光芒洒满了沙漠,沙丘向阳的一面变成耀眼的金色,背阴面则是深邃的蓝紫色。光影在沙浪上流动,像是有生命一般。

“好美……”予乐安举起手机拍照。

“小心别掉下去。”沈行在旁边的骆驼上提醒。

“才不会。”予乐安老实实把手机收好,双手重新抓住鞍桥。

骑了大约一小时,前方出现了一片小小的绿洲,几棵棕榈树围着一汪清泉,水面倒映着蓝天,骆驼队在这里停下休息。

下骆驼比上骆驼更可怕,老卡里姆前腿先跪,予乐安怕自己要一头栽下去,闭着眼睛抱住了骆驼的脖子。

等骆驼完全跪下,他才惊魂未定地爬下来,腿都是软的。

沈行笑着扶住他:“怎么样,还说不怕?”

“我就是没准备好。”予乐安瞪他,却看见沈行额头上全是汗,愣了一下,“你很热吗?”

沈行抹了把汗,表情有点不自然:“还好。”

阿卜杜勒走过来,看了眼沈行的骆驼,哈哈大笑:“啊哈!你骑的是小哈桑,它最喜欢出汗了。”

予乐安一看,沈行那匹黑色骆驼浑身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再看沈行,裤子上也沾了一大片深色的水渍。

“噗——”予乐安没忍住笑出声,“你被骆驼的汗泡了?”

沈行一脸无奈:“它走一路流一路汗……”

“这叫骆驼式桑拿!”阿卜杜勒拍着大腿笑,“免费的!”

予乐安笑得肚子疼,拿出手机对着沈行湿漉漉的裤子狂拍,沈行作势要抢手机,两人在绿洲边追打起来,惊起了树上的几只小鸟。

休息片刻后重新上路,这次予乐安换到了沈行那匹“汗王”骆驼上,沈行说“体验不同感觉”,结果没走多久他就后悔了。

“沈行……它怎么还在流汗……”予乐安感觉自己坐在一个移动的温泉上。

“忍忍。”沈行骑在老卡里姆上,优哉游哉,“马上就到了。”

中午时分,骆驼队抵达了一个古老的驿站遗址,残破的土墙在烈日下伫立,诉说着丝绸之路往日的繁华。阿卜杜勒在这里准备了简单的午餐:馕饼、椰枣和茶水。

予乐安坐在阴影里喝水,沈行走过来递给他一块湿毛巾。

“擦擦脸,全是沙子。”

予乐安接过,发现沈行自己的脸也花得跟小花猫似的:“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人互相擦着脸,动作温柔,阿卜杜勒在不远处看着,笑着摇摇头,继续摆弄他的茶具。

下午的行程是自由活动,予乐安拉着沈行爬上驿站旁边的沙丘,从高处俯瞰整个遗址,风很大,吹得他们的衣服猎猎作响。

过了许久,远处传来阿卜杜勒的呼唤声,该返程了。

回去的路上,予乐安累得在骆驼背上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沈行让两匹骆驼靠得很近,伸手扶住他的肩膀。

“睡吧,到了叫你。”

予乐安迷迷糊糊地靠在他手上真的睡了过去,梦里还是沙漠,有个人牵着他的手,在沙丘上留下两行脚印,一直延伸到地平线。

夕阳西下时,骆驼队回到了营地,予乐安被沈行轻轻摇醒,睁开眼看见漫天晚霞,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我睡了多久?”

“一个多小时。”沈行先下骆驼,然后伸手抱他下来。

“你睡得口水都流我手上了。”

“……”予乐安摸嘴角,干的。

沈行轻笑,牵着他往帐篷走,身后骆驼们被驯驼人领走,驼铃声渐渐远去,融入暮色。

第三天清晨,予乐安是被沈行用一根骆驼毛搔鼻子搔醒的。

他闭着眼睛打喷嚏,抓住那只作恶的手,“你哪儿来的骆驼毛?!”

“昨天从小哈桑身上捡的。”

沈行把那根浅棕色的毛在他眼前晃了晃,“纪念品。”

予乐安抢过来扔到帐篷角落,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却被沈行整个连人带睡袋抱起来:“起床了老婆,今天要去滑沙。”

“滑沙?”予乐安迷迷糊糊地重复,“那是什么?”

“就是坐在板子上从沙丘上滑下去。”

沈行把他放回床上,开始翻找装备,“阿卜杜勒说特别刺激。”

予乐安一听清醒了三分:“多高的沙丘?”

“也就几十米吧。”

“几十米?!”予乐安彻底醒了,“我从三楼往下看都腿软。”

沈行找出两副护膝和头盔,举起来给他看,“有我在,全套防护,而且沙是软的,摔了也不疼。”

予乐安将信将疑,但抵不过沈行期待的眼神,最终还是换上了运动装。出门前,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盔、护肘、护膝,像个要去参加极限运动的小学生。

“我看起来好傻。”他抱怨。

“可爱。”沈行给他扣好最后一颗扣子,趁机在额头亲了一口。

滑沙的地点离营地不远,是一座陡峭的巨大沙丘,坡顶已经聚集了几个游客,兴奋的尖叫声顺着风传过来。

予乐安站在坡底,仰头看着几乎垂直的沙壁,腿开始发软。

“沈行,”他咽了咽口水,“我觉得我可以在这里帮你拍照……”

“不行,来都来了。”

阿卜杜勒给他们演示:坐在特制的滑沙板上,双手抓住板子边缘,身体后仰,然后——咻!

一个年轻女孩尖叫着从坡顶冲下来,在坡底溅起一大片沙浪,笑得停不下来。

“看,多好玩。”沈行眼睛放光。

予乐安被半拖半拽地拉上坡顶,站在高处往下看,视野更吓人了,坡底的人小得像蚂蚁,风呼呼地吹,他感觉自己在轻微摇晃。

“我、我要下去了。”他转身想走,被沈行从背后抱住。

“我们一起。”沈行把一个双人滑沙板放在沙地上,自己先坐上去,然后拍拍身前的位置,“来,坐我前面。”

予乐安犹豫了几秒,还是咬牙坐下了,沈行的双臂从后面环过来,握住板子边缘,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耳后:“别怕,闭上眼睛。”

“闭眼更可怕!”

“那就看着我,我数到三就出发,一、二——”

“等等!我还没准备好——”

“三!”

阿卜杜勒在背后轻轻一推,失重感袭来,予乐安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只发出“唔!”的一声。

沙子摩擦板底发出巨大的轰鸣,风刮得脸颊生疼,视线里只有飞速后退的金色沙壁和越来越近的坡底。

他死死闭上眼睛,整个人往后缩进沈行怀里,沈行却在大笑,笑声混着风声,肆无忌惮。

“乐安!看前面!”沈行在他耳边喊。

予乐安勉强睁开一条缝——世界在疯狂颠簸,但沈行的双臂稳稳地环着他,像是颠簸世界里唯一的锚点。坡底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要撞了——!”

板子在坡底猛地刹住,溅起的沙子劈头盖脸浇了他们一身,予乐安惊魂未定地喘气,感觉心脏还在狂跳。

“怎么样?”沈行抹了把脸上的沙。

予乐安转过头,看见沈行满脸沙子还在笑,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像个玩疯了的大男孩,他突然就不怕了,还想再来一次。

“还行。”

“再来?”沈行挑眉。

“再来。”

这次予乐安敢睁眼了,他感受着速度带来的刺激,感受着沈行在身后的心跳和沙漠的风和阳光。滑到坡底时,他学着沈行的样子,张开手臂大喊了一声。

“啊——!”

喊完自己先愣住了,随即和沈行一起大笑起来,然后沙子进了嘴巴,笑得呛咳。

他们滑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累得爬不上坡,最后两人并排躺在坡底的沙地上望着湛蓝的天空喘气。

太阳升到头顶时,他们回到营地,下午是自由时间,予乐安窝在帐篷里写日记,沈行则和阿卜杜勒学怎么用沙子埋鸡蛋——据说这样烤出来的蛋特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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