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摆了摆手，声音沙哑而虚弱。
“没事，老头子我快要死的人了，老毛病了，别担心。”
林瑜的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但他知道王老说的没错，这是无药之疾。
王老摇了摇头，咳嗽了几声，缓缓说道“我这身子骨，早就没救了，就看看能不能发挥点余热，总好过苟延残喘几年，倒是你，别为了我这把老骨头操心，生死有命罢了。”
林瑜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外公，您别这么说！我一定会想办法的，我要把那东西拿回来！”
她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王老一把抓住手腕。
王老的手虽然虚弱，却握得很紧，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别去！”
王老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眼中透出一丝焦急和担忧，“那不是你能碰的东西！我既然给了那小子，你就知道我的想法了。”
林瑜愣了一下，回头看向王老，眼中满是不解。
“可是外公，您的身体……”
王老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带着几分无奈和慈爱。
“傻孩子，我这把老骨头，早就该入土了！能让我们的事业更上一层楼，才是最重要的。”
林瑜的眼眶微微发红，声音有些哽咽。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您……”
王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
“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早就看开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林瑜沉默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王老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林瑜的性子倔强，只不过是嘴上答应自己。
而另一边的孔杰用画地为门的神通，把牛壮带回了神卫局休养，好在对方底子好，伤势痊愈的速度很快。
既然牛壮是遗神者，孔杰也决定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随后他喊来郑周，让他通知下去，安排会议，郑周为人虽然世故，但是办事效率很高。
不出半个小时，人基本已经全到。
神卫局的会议室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长桌两侧坐满了局里的高层，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神情。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因为他们都看到了孔杰身边的人，牛壮。
实际上，牛壮和刘跃的关系是有一些人知道的，至少王副局长，郑周都是知道的。
而孔杰坐在主位上，神色平静，目光如炬。
他漫不经心的宣布了对牛壮的任命——市局行动队队长。
这一决定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会议室里炸开了锅。
王明调任以后，行动队队长位置就一直空缺，当然，众人现在还不知道，王明已经被抹成了灰。
市局的行动队队长，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比非核心的分局局长，都还要位高权重。
这么核心的位置，选人自然是重中之重，但是牛壮是谁？
抱歉，没几个人听过。
众人的反应各异，但无一例外都带着震惊。
有人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索这一任命背后的深意。
有人则微微侧头，与身旁的同僚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还有人干脆直接低下头，假装翻看手中的文件，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澜。
牛壮坐在会议桌的末端，神色平静，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最震惊的无疑是知道刘跃和牛壮关系的人。
“孔局，这一任命……是否有些仓促？”
终于，王副局长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试探性的提醒，他是怕孔杰不清楚牛壮和刘跃的关系，到头来如果出了什么事，自己也算是知情不报。
孔杰抬眼看向王副局长，目光如刀，语气却依旧平静。
“王局，你的意思我明白…但牛壮的能力和资历，大家有目共睹！行动队需要一个有魄力、有经验的领导者，我认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王副局长被孔杰的目光逼得微微一滞，随即低下头，不再多言。
内心却在暗骂孔杰睁着眼睛说瞎话，牛壮只是区分局的小透明，哪里有魄力，有经验了？能力和资历又在哪儿？
唯一的关系，就是他是上任局长的孙子，按照神卫局的“优良传统”，没被清算都是好事了…
但没办法，现在的神卫局就是孔杰的一言堂，别人提的都只是建设性意见。
建设的不满意，孔杰完全可以把推倒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