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接口调用成功。意识载体兼容性:73.8%。】`
`【初始化传输……】`
`【吾名…‘河图’…观测与推演之器…文明存续保障协议…执行体…】`
`【源码…混沌…入侵…规则覆写…错误…蔓延…】`
`【检测到可用节点…绑定…执行备用方案…】`
信息流断断续续,充满了缺失和乱码,如同损坏的压缩包,但核心意思顽强地穿透过来。
陈默张着嘴,饼干屑从嘴角掉下来都浑然不觉。
河图?
那个传说中,伏羲依据黄河龙马背负的图案创制的……河图?
它是个……东西?一个“观测与推演之器”?一个为了“文明存续”而存在的……工具?
而自己,不是什么天选之子,不是什么神明转世。
他只是一个……在一个全球服务器都疑似宕机的时刻,偶然间,被一个上古流传下来的、寻找宿主的“系统开发工具包(sdk)”给“调用”了的……倒霉程序员?
`【…载体…理解…当前状态?】` 那段古老的代码(或者说,河图)传来一段简短的、毫无波澜的询问。
陈默沉默了几秒钟,喉结滚动,把嘴里干巴巴的饼干混合物艰难地咽下去,然后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嘴,在心里用一种近乎荒诞的平静回应道:
“理解了。”
“简单说,就是我被你这么一个上古sdk,给强行调用了呗。”
`【…调用…成立。】` 河图的反馈依旧平稳,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陈默靠在冰冷的收银台上,看着窗外死寂的、如同乱码一般的世界,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双似乎能“编译”现实、却又连一颗糖都打印不出来的手。
生产环境炸了。
我,一个普通程序员,被一个上古sdk当成了运行时环境。
那么,接下来呢?
他想起墙角那个被“修复”的邻居,想起城市里此起彼伏的爆炸和嘶吼,想起河图信息流里那个冰冷的“文明存续保障协议”。
一个无比清晰、又带着点自嘲的念头,如同系统启动后的第一个主进程,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来:
“看来,这个世界这个烂摊子,光靠重启是没用了。”
“得打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