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关静音了……”
“我也是，你呢……”
“我关了的，你在检查检查……”
窃窃私语的声音压得极低，谁也不敢在这位以严苛着称的“大魔王”面前触霉头。
“胆子不小。”
顾砚深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在场的人都心头一紧。
有人在底下悄悄嘀咕：“完了完了，这是谁这么不长眼，开会敢不关静音，怕是要被开除了……”
“顾总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不是撞枪口上了吗？”
就在顾砚深准备进一步追究时，手机提示音又响了一声，这次的声音更近，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顾砚深的脸色沉到了极点，正要开口斥责，
许助理连忙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俯身压低声音，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顾总，是您的手机。”
顾砚深一怔，随即面无表情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手机，没有丝毫被打断会议的尴尬，仿佛刚才的冷厉从未存在过。
他解锁屏幕，当看到苏见夏发来的消息和那张早餐照片时，紧绷的下颌线骤然柔和下来，眼底的冰寒如同被春日暖阳融化，悄然漾开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眉峰舒展，眼尾微微上挑，连带着周身的低气压都消散了大半。
会议室里的高管们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原本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互相交换着惊讶的眼神。
“原来是顾总的手机……幸好不是我们的。”
“我的天，顾总刚才是不是笑了？”
“肯定是有重要的人发消息来！难道顾总谈恋爱了？”
“大概率是了，不然谁能让‘大魔王’瞬间变脸啊……”
“好好奇呀，到底是哪个小仙女拯救了世界呀！太感谢了！”
窃窃私语的声音里少了几分惶恐，多了几分好奇与八卦。
顾砚深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回复了一条消息，随后将手机收好，抬眼看向众人，声音恢复了平静，却不复刚才的冷厉：“大家安静，我们继续开会。”
时针在墙上缓缓移动，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会议室里的讨论声时而激烈，时而沉寂，唯有顾砚深的声音始终沉稳有力。
直到午后时分，当顾砚深宣布“散会”的那一刻，高管们才如蒙大赦，纷纷站起身，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肩膀，脸上露出解脱的神色。
走出会议室大门，众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随即又被同一个问题勾起了好奇心，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低声议论：“你们说，顾总到底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肯定有！不然刚才那笑容怎么解释？”
“能让顾总这么上心的人，到底是谁啊？”
猜测声此起彼伏，却没人敢去问当事人，只能将这份好奇压在心底，盼着能早日揭开谜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