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哥!”兄弟们齐声应道,立马就行动了起来,拿出绳子把任忠义他们十五六个人全给捆了个结实,又拿出黑色头套套在他们脑袋上,推推搡搡地往小箱货里扔。
说实话,任忠义他们来了十多个人,到最后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人家摆布。
之后,齐长兴安排了几个兄弟,每个矿车的副驾驶上都坐一个人,手里端着五连发,盯着矿车司机,“我告诉你咋开你就咋开,别耍花样,直接往长兴废品收购站开,走!”
司机们吓得魂都快没了,哪敢耍啥幺蛾子,赶紧发动车子,跟着前面的车,一路往长青废品收购站开去,很快就把人、车还有矿全带到了长青废品收购站。
齐长兴的办公室装修得挺气派,一看就知道这两年他没少干劫道的勾当,没少捞钱,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齐长兴往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一坐,翘着二郎腿,眼神冷冷地盯着被押进来的任忠义,等着他筹钱。
齐长兴往沙发上靠了靠,冲任忠义摆了摆手,“咱也别在这耗着了,开始办正事儿吧。
来,我先给你倒杯水喝,解解渴,烟就在这放着,想抽你就自己拿,都是中华烟,管够。
你赶紧给家里那边打电话吧,咱要的也不多,就二百万。我跟你说句实在的,你别指望方长兴能给你垫钱,他那人我太了解了,抠得很,指定舍不得先把钱拿出来。
要么让家里给我汇款打过来,要么就让人亲自把钱送过来,都成,你别着急,慢慢打,没人催你。”
任忠义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会不打电话是真不行了,要是硬扛着不照做,指不定得在这儿遭多大罪。
再看这废品收购站,院子老大,里头一件废品都没有,明摆着就是个幌子,这帮人干的根本就是打家劫舍的勾当,心狠手辣得很,根本惹不起。
他也清楚,自己这帮人要是真被困在这,没个人来搭救,指不定得吃大亏,实在没办法,只能点头应下来,琢磨着先给李满林打电话求救。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电话,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李满林的号码。
这会李满林正在大观园洗浴中心泡澡,舒舒服服躺着享受按摩呢,手机搁在旁边的台子上,听见铃声响,随手就接了起来,语“喂,谁啊?”
任忠义赶紧凑到电话跟前,急急忙忙说道:“二哥,是我,任忠义,出事了!出大事了!”
李满林一听“出事了”,立马从按摩床上坐了起来,“咋的了?出啥事了,你慢慢说,别慌。”
“二哥,咱那十一车矿,全让人给劫了!在临沂这边的国道上让人堵了,连人带车带货全让人扣下了!”任忠义带着哭腔说道,心里又急又怕。
“我操!”李满林当场爆了粗口,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帮犊子啥意思?敢动我的货?他们要干啥?”
“他们看了出库单,知道这十一车矿值不少钱,非要要三成,开口就要二百万,不给钱就不放人放货,还说要把矿和车低价卖了,把我们都收拾了!”任忠义赶紧把情况说清楚。
李满林气得咬牙切齿,他在山西混了这么多年,向来都是他劫别人的货,啥时候让人这么欺负过,“你让那个领头的接电话!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任忠义赶紧把电话递给旁边的齐长兴,“哥,我二哥要跟你说话。”
齐长兴接过电话,脸上没啥表情,“喂,你好老板。”
“哥们,咱都是道上混饭吃的,互相给个面子别难为彼此行不行?你动了我的货,就不怕以后没法往山西走了?”
齐长兴听着李满林嚣张的语气,忍不住笑了,“哎哟,我当是谁呢,说话这么狂?我去不去山西,轮得到你管吗?以后我要是有机会押车去山西,有能耐你也劫我的货试试,你看看你能不能截住我就完了,少在这跟我吹牛逼!”
接着,齐长兴语气一沉,“我跟你说清楚,你那十多个兄弟,还有拉矿的大车司机,现在全在我手里攥着,你要是不信,随便喊个人听听声都成。
我要三成货钱,真不多,你们这十一车矿运到地方能赚不少,我也就是抽走一部分利润而已。
“我给你个银行户头,你要么把钱汇过来,要么你要是不放心,就亲自带着支票过来一趟,都行。
别他妈想不开,脑袋放灵光点,别在这跟我横,别老提山西怎么着山西怎么着,这不是山西,这是山东临沂,我的地盘,听明白了吗?在这就得听我的!”
李满林心里暗骂“操你妈”但是想到货和人现在都在人家手,强压着怒火,“你别急,我得亲手把支票递到你手里,心里才能踏实,毕竟是二百万,要是连你人影都见不着就直接汇款,那我这脑袋也太不灵光了。
你就好好看管着我的兄弟,那十一车矿也别乱动、别往外卖,我现在就开车往临沂赶,咱俩见面好好谈,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我再把货取走,没问题吧?”
顿了顿,李满林语气里满是威胁,“我可告诉你,小子,别跟我玩那些弯弯绕,别耍什么小心眼子。你要是敢糊弄我,来了之后不给我放人放货,我提前提醒你,要是敢动什么花花肠子,我指定让你把吃进去的全吐出来,连本带利都得还回来,听明白了没?”
齐长兴在电话那头冷笑一声,“行,那你就过来吧,我等着你来。”
“不就二百万吗?我有,我有的是钱!”李满林撂下这句话,“啪”地一下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他哪还有半点心思在洗浴中心按摩,一肚子火气没处发,脸色阴沉得吓人。
李满林这小子是真够狠的,秃顶的脑袋,长着一双丹凤眼,眼神里透着股狠戾,一看就是混社会的硬茬子。
他坐在按摩床上琢磨了一会,眼里闪过一丝凶光,“干他!等我到了临沂,看我怎么收拾这犊子!”
李满林当即掏出电话,直接打给了张海墨,电话“啪”地一下拨通了。
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喂,大哥,咋了?”
“海墨,你赶紧给俊生、俊强打电话,再给小峰打个电话,让他们带着家伙事赶紧过来。
我现在在大观园洗浴,你至少给我带五十号兄弟过来,把家伙事备齐了,听见没?到大观园洗浴来接我,咱现在就去临沂一趟。任忠义在临沂出事了,货让人给劫了,赶紧带人过来,别耽误!”李满林语气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行,大哥,我立马就张罗,马上就到!”张海墨不敢耽搁,赶紧应道。
接到电话后,这帮人立马各自张罗兄弟,每个人都带了十几个小弟,很快就凑够了五十多号人,全都朝着大观园洗浴赶了过来。
到洗浴中心接上李满林之后,一行人没半点停留,开着十几台车,浩浩荡荡地朝着临沂方向赶去,一路上车速飞快,满车的人都透着股杀气,就等着到了临沂跟齐长兴硬碰硬。
可李满林不知道,齐长兴既然敢劫他的货,还敢让他亲自过来送钱,就压根不怕他玩花花肠子,更不怕他带人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