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枢长舒一口气，踉跄着后退两步，被苏塔及时扶住。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消耗过度。
成功了？阿骨打虚弱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
张灵枢点点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魔气已除，但你的腿需要时间恢复。他指了指那些蜂窝状的疤痕，这些疤痕会慢慢消退，期间不要剧烈运动。
苏塔扶着张灵枢坐下，又去查看阿骨打的伤势。她惊讶地发现，那些看似恐怖的疤痕其实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月华草的效果比预期的还要好。她轻声感叹。
张灵枢闭目调息片刻，才缓缓睁开眼：月华草确实是最合适的替代品，它的净化之力与净心莲相辅相成。他看向窗外的夜空，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天快亮了，你们都休息吧。我守着。
阿骨打挣扎着想要起身：那怎么行，您——
躺下。张灵枢不容置疑地说，你的腿现在最需要休息。
苏塔给两人各倒了一杯热茶，茶水中加入了安神的草药。阿骨打很快沉沉睡去，发出均匀的鼾声。张灵枢则坐在窗边，望着渐渐亮起的天空，眉头微蹙。
有什么不对吗？苏塔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常。
张灵枢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棂，目光投向窗外渐亮的天色。没什么大问题，他低声道，只是在想今晚跟踪我们的人是谁。我们才刚来这座城市，看来这里也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苏塔的尖耳微微颤动，法杖上的月光石泛着微弱的蓝光。会不会是黑市的人？我们买了违禁品...
不像。张灵枢摇头，那些人脚步轻盈，行动有序，更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探子。他转身看向熟睡的阿骨打，猎人粗重的鼾声在房间里回荡。而且他们跟踪的时机太巧了，就在我们刚拿到药材之后。
不确定。张灵枢的目光变得深邃，但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翡翠城的水，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得多。
晨光透过窗缝洒进房间，新的一天开始了。阿骨打的腿伤已经治愈，但三人面临的危险，或许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