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张灵枢：“最重要的是，黎明圣城，是比圣山守卫森严千百倍的龙潭虎穴。那里不仅是教会的行政中心，更是其信仰力量的核心源头。常年有苦修士团、最精锐的圣殿骑士、以及深不可测的审判所高层驻守。圣城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神圣法阵，任何非圣光体系的力量在其中都会受到极致压制，甚至寸步难行。更别提，教会绝不会允许一个‘异端’，尤其是一个被下达了‘神圣追缉令’的目标，接近他们的核心机密——转生池。”
密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皮卷摩擦的细微声响。
莫里斯最后说道：“张先生，老夫告知你此事，并非鼓励你前往。恰恰相反，此去无异于与虎谋皮，九死一生，甚至十死无生。成功的希望渺茫如星火，更大的可能是在圣城外围便已形神俱灭。你需要面对的，将是整个圣光教会最根本的力量。”
张灵枢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密室的幽暗，仿佛已看到了那座遥远而神圣的城堡。他脸上没有任何恐惧与犹豫，只有一种被冰层覆盖的、极致冷静的决绝。
“大祭司，”他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斩断一切后路的坚定，“多谢告知。纵是十死无生，亦必往之。”
为了苏塔，莫说龙潭虎穴，便是踏碎这所谓的神圣基石，逆转这天地法则，他也在所不惜。
希望再渺茫，那也是希望。有希望，便够了。
他看向莫里斯，眼中是无需言说的决断：“我需要关于圣城最详细的情报，尤其是……如何可能避开或减弱那神圣法阵的压制。”
莫里斯深深地看着他，良久，重重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古老皮卷，郑重地推到了张灵枢面前。
没有再多言，他转身，推开沉重的石门。门外，阿骨打立刻投来询问的目光。
张灵枢迎上他的视线，只说了三个字：
“去圣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