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孙安!阮小七!”
“在!”三人轰然应诺。
“点齐两百精锐!明日拂晓出发,目标李家庄!擒拿李扒皮,清算其罪孽,为狗蛋兄弟,也为所有受其迫害的乡亲,讨还公道!”
“得令!”三人杀气腾腾。
董超又看向泪流满面的李狗蛋:“狗蛋兄弟,你随军同行,为你引路,也让你亲眼看着,这血海深仇,如何得报!”
李狗蛋激动得浑身发抖,再次跪倒,磕头如捣蒜:“寨主哥哥!寨主哥哥大恩!李狗蛋此生,愿为哥哥肝脑涂地!”
这一次他没有在去扶起李狗蛋而是望着厅内众人道“便要叫这天下人知道,在这八百里水泊之中有这么一群人,不仅讲的是江湖义气,做的更是替天行道的事!”
厅内众人一听,再加上饮酒不少,顿时群情激愤,“替天行道”的吼声再次响彻云霄。
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空洞的口号,而是即将用行动践行的誓言!
庆功宴变成了誓师大会。
梁山的刀锋,在击败官军之后,毫不犹豫地指向了地方上的毒瘤。
这一夜,无数梁山士卒摩拳擦掌,期待着天明之后的行动。
他们知道,跟随这位“赛孟尝”,不仅仅是为了活路,更是为了胸中那口憋了许久的恶气,为了那人世间,早已稀缺的:公道!
拂晓的薄雾尚未散尽,金沙滩上已是肃杀一片。
两百梁山精锐列队完毕,刀枪映着初升的朝阳,寒光凛冽。
昨日的缴获让这两百人人披甲,而且昨天的缴获中还意外得到了七八百匹战马这是令董超没有想到的。
当初成立马军,梁山上算上老马都凑不出一百,如今有了这些战马,最起码第一支骑兵营是有了。
徐白、孙安、阮小七顶盔贯甲,立于阵前,煞气逼人。
李狗蛋穿着一身崭新的皮甲,激动又紧张地站在队伍前列,手指死死攥着衣角,目光死死盯着西方李家庄的方向。
董超也只穿了一身皮甲,虽无孙安三人那般看起来为威武,但那股无形的威势却笼罩全场。
他翻身上马,目光扫过队列,没有多余的动员,只沉声吐出二个字:
“出发!”
队伍如同出鞘利剑,井然有序的离开水泊,扑向二十里外的李家庄。
因为都是骑兵的原因,所以速度很快,而且他们这一行人穿的都是官军的甲胄,因此沿途也无人敢拦,敢问。
行军途中,忽经过一处溪流环绕、气象不凡的村庄,村口大石上刻着“东溪村”三字。
哨探回报,此乃郓城县东溪村,庄主托塔天王晁盖,乃是本地有名的豪绅,专好结交天下好汉,在绿林中声望极高。
董超一听,勒住马,望向东溪村,目光闪动。
心中一动,托塔天王晁盖!
未来的短命梁山之主!
算算日子,明年估计就是东溪村,七星聚义!智取生辰纲的时候了!
阮小七见董超看着东溪村的方向发呆,以为他有想法,于是低声道:“哥哥,这晁盖哥哥是条好汉,在江湖上颇有威名,与俺们兄弟三人也有些香火情分,要不要去打声招呼?”
他沉吟片刻,其实他也挺想认识一下这个未来的梁山之主,不过望着眼前的队伍还是摇了摇头:“我等此行,是为雷霆锄奸,不宜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