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六正在兴头上,见这位同船的先生询问,便将自己从各路客商口中听来的关于董超的事迹,如数家珍般道来:“先生你是不知道!董超哥哥可是这个!”他翘起大拇指“当初在东京汴梁,为了救那豹子头林冲的娘子,单枪匹马,哦不,是带着兄弟潜入龙潭虎穴,设计杀了那高衙内,闹得汴京城天翻地覆!
还有啊,他占据梁山后,不像别的山大王只知道打家劫舍,他立下规矩,专门收拾那些为祸乡里的豪绅恶霸,得了钱粮还分给穷苦百姓,还有….”
王定六说得眉飞色舞,仿佛自己亲身经历了一般。
陈箍桶静静地听着,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已掀起了涛浪!
杀高衙内、救林娘子,显示其胆魄与义气;
铲豪强、济百姓,竖“替天行道”大旗,则清晰地表明其志不在小,绝非满足于打家劫舍的草寇。
“替天行道!”
这四个字,重重地敲在陈箍桶的心上。
他想跟着的不正是这样有魄力、有格局、心怀天下的雄主吗?
方腊借摩尼教起事,有其根基,但梁山董超走的这条路,似乎也不多承让!
他看向那边正与王老汉侃侃而谈、气度从容的董超,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原本只打算借路疗伤、然后南下的心思,悄然发生了改变。
众人并没有逗留太久,临走前董超表示,王定六既然跟随自己上了梁山,王老丈若是不嫌弃便把这脚店营生也搬去山东,到时候也方便照应。
王老丈闻言大喜过望,表示等董超等人离去之时愿意跟随。
之后王定六带路终于找到了安道全,安道全原本要为他先看胳膊的伤势,董超表示先给焦挺看伤,这让安道全有些诧异,毕竟在这个年月,哪有主人有伤不先治,先给仆从治伤的。
主人的一根手指头那也比仆从的一条命金贵。
他这番做法自然又是让卞祥、陈箍桶、王定六等人又多了几分的看法。
安道全查看完伤势后,微微皱眉“这位壮士伤势极重,伤口虽被强行封住,但内里已有溃烂之象,加之失血过多,元气大伤,若非你们处置及时,又有这位蒋医师一路用药吊命,恐怕……”安道全说到这停了下来,捻着胡须,面色凝重“老夫需先以金针度穴,稳住心脉,再施以汤药外敷内服,清创生肌。
只是这位壮士失血太多,需要上好的人参等补元气的药材,价格不菲”
“先生尽管用药!需要什么药材,无论多贵,务必用最好的!银钱不是问题!”董超毫不犹豫地说道。
闻言后安道全也不再多言,立刻凝神为焦挺施针用药。
一番忙碌,直到深夜,安道全才擦了擦额头的汗,对一直守候在旁的董超说道:“幸不辱命,这位焦挺壮士性命算是暂时保住了,接下来需静养至少月余,按时换药服药,不可再颠簸劳累。”
董超闻言,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连声道谢。
或许是安道全医术高明,也或许是焦挺体质异于常人,到了后半夜,昏迷多日的焦挺,竟悠悠转醒!
他睁开眼,茫然地看着陌生的环境,最后目光落在守在床边、眼带血丝、面露惊喜的董超身上。
“哥…哥哥…”焦挺声音嘶哑微弱,想要挣扎起身。
“别动!”董超连忙按住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关切 “焦挺兄弟,感觉怎么样?伤口可还疼得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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