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在窗棂上凝成细珠时，李小满正对着奏折上的“之乎者也”抓头发。户部刚送来的漕运账册写得像天书，什么“漕米折色，每石三钱，耗羡五分”，看得他眼皮打架。
“仙师又在看‘天书’啦？”寿安郡主的声音从门帘后钻进来，带着点雀跃。她今天穿了身水绿色的襦裙，手里捧着个食盒，里面是刚出炉的桂花糕。
李小满像见了救星，把奏折往她面前一推：“郡主，快帮我翻译翻译，这‘耗羡五分’是啥意思？是不是说运输的时候会损耗，要多收五分钱？”
郡主凑过来，纤细的手指点在“耗羡”二字上：“嗯，就是官吏收税时，说粮食会被老鼠咬、被雨水淋，多要的那部分。不过有些贪官，会把‘五分’改成‘五钱’呢。”
李小满恍然大悟，拿起毛笔在奏折旁批注：“损耗率5%？实际可能被贪污50%——这是典型的‘数据造假’！”
郡主好奇地盯着他写的字：“仙师，‘数据造假’是什么？比严嵩的账本还坏吗？”
“差不多，”他顺手抄起张纸，画了个阴险的小人，旁边标上“严嵩”，再画个哭脸的百姓，“严嵩他们报的账，就像把1说成10，把0说成1——这就叫‘数据造假’，目的是多骗陛下的钱。”
郡主拿起笔，在小人旁边画了个龇牙的emoji（○△○）：“这样是不是更清楚？”
李小满看着那个歪歪扭扭的表情符号，突然笑了：“妙啊！以后咱们就用这个标重点——比如这个奏折，”他指着“漕运亏空三万两”，“旁边画个哭脸，说明是坏事；看到‘徐阶建议清查账目’，就画个笑脸，说明是好事。”
两人头挨着头，趴在案上给奏折“贴标签”。郡主的发丝扫过李小满的手背，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她突然指着“严世蕃掌崇文门税关”一句，画了个愤怒的表情（□△□）：“这个最坏！上次我让内侍去买胭脂，他居然多收了一倍的税，说是‘皇家专用费’！”
“这叫‘乱收费bug’，”李小满在旁边写下“优先级p0”，“得赶紧修，不然百姓要骂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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