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再看看吧。卢曼摇了摇头，把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摇散。既然有人想登台唱戏，那她不妨先当个观众，鉴赏一番。
当天，所有人都在大礼堂集合，主要目的是领训练服。
齐桓板着一张棺材脸，居高临下的站在台上，以一个中尉的身份，逮着十几个尉官和近十个校官，看似发表演讲，实则进行教训。
“论关系，我们是战友同志的关系，来到这，要共同学习，共同训练，共同达标，论职务，你们有的是我的上级，有的是我的下级，我希望，你们把官架子，兵的牛气，都扔到一边去，记住几句话。”
“这里的人，不知道痛苦；这里的人，不知道休息；这里的人，不知道饥饿；只知道勇往无前，只知道没有完不成的任务。”
“论位置，我站的是教官的位置，你们站的是学员的位置，我会对你们一视同仁，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以后，你们留下来的，或被淘汰的，都会一辈子记住我的。”
“训练期间，没有军种，没有军衔，领到作训服后，你们什么都不是，是零。知道零是什么吗？”
台下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齐桓下令：“回答。”
一群人沉默了片刻，忍着羞辱，回答道：“是。”
齐桓却还是不满：“大声点回答！”
“知道。”
这次他满意了，宣布：“发作训服。”
然后按顺序，一个个的叫上去领衣服。
一号，到，二号，到………
领到衣服的人其实不大满意，因为上面空荡荡的，连个臂章都没有。
卢曼看着手上的衣服，心下不安，口中无声呢喃：“南瓜？”
这个称呼让她想起了“菜鸟”这个称呼，又回想了一下齐桓说的，什么终生难忘、什么淘汰，只觉得未来前途一片黑暗。
老天奶啊，这次她又得脱出几层皮才能熬出头～
这时，站在卢曼前排，领到衣服的吴哲，隔着同排的成才，和拓永刚聊了起来：“27，内幕啊！”
一脸不忿打量作训服的拓永刚立马侧头望了过去，成才也是一脸好奇。
“什么内幕？”说着，他斜眼看了齐桓一眼，期待：“不会是屠夫被撤了吧？”
吴哲乐了：“想得美，是关于咱们一直没露面的教官。”
拓永刚有点失望：“教官怎么了，不会比他还狠吧？”
吴哲也没卖关子：“听说杀…杀过人。”
拓永刚不信：“吹牛的吧？真正的战斗英雄得多大岁数了。”
吴哲：“是呢，我也在纳闷。”
卢曼听得一脸无语，这是啥内幕消息，一点价值都没有。
还有，大兄弟，偷偷讲话就偷偷讲，你俩怎么还时不时的搞小动作，是生怕没人发现吗？
果然，下一刻，就被齐桓发现了。
“27。”
“到。”
“39。”
“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