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又是个大晴天。
仅存的10个人,正按顺序进入演习场,完成今天的任务:一人对抗一辆主战坦克。
不远处,袁朗大大咧咧的躺在遮阳伞下,看报,抽烟,打电话。
“干什么?还能干什么,削南瓜呗!”
那欠揍的模样,照样让被训得灰头土脸的学员们看得一阵火大。
这时刚好轮到吴哲上场了,可惜还是失败了。
他前脚刚瞄着坦克的观察镜打,却没打中,后脚就被锁定位置,再然后,就被坦克上的机枪、步枪集火了,瞬间淘汰出局。
吴哲无奈地撑着地面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唇角的笑容带着苦涩。
他抬手扯下头盔,额前碎发被汗濡湿贴在皮肤上,指尖随意抹了把汗,转身快步走出对抗区域,背影依旧挺拔,只是肩头轻轻垮了下,藏着几分不甘的怅然。
袁朗懒得连话都不想说,随意的做了个手势,得到指示的齐桓,立马扣分。
“坦克很吓人吗?知道在中东战争里,单兵摧毁的坦克记录是多少吗?埃及工兵单人击毁23辆坦克,以色列中尉单坦克击毁40~60辆坦克。”
“再看看你们,呵。你们自己说说,花那么多钱来装备你们干嘛?有什么用?干脆卸下来拿去卖,还能回收点钱。”
吴哲神色怏怏,口中念叨着“平常心,平常心”,一步步踱回队列。
偏偏齐桓还不肯放过他:“39号,你还剩两分,特此通知。”
他的平常心一下子被抛到九霄云外了,神色怅然的坐在地。
这时轮到许三多了。
他一个箭步,卡着坦克的死角,冲了过去,一个手榴弹随之飞出,在车前侧炸开。
坦克上的射手和炮塔转得飞快,却始终没能发现对手的身影。
他看准时机,立马扑了出去,直插坦克的右后方,趁机抓住车体,进入机枪的死角。
在副机手决定端着冲锋枪爬出炮塔,灭掉这个讨厌的对手之前,许三多不仅稳稳当当的把自己挂在坦克侧甲上,还腾出了一只手,用握着的手枪对着记忆中的位置,打光了所有子弹。
等确认车上唯二的两名射手,都“阵亡”后,许三多身手利落的翻身上了坦克,慢条斯理的往坦克的驾驶舱扔了一个手雷,从容的跳回地面。
于是,整辆坦克就这样,在浓烟滚滚中,停了下来。
许三多敬了一个礼,便打算归队,却被袁朗叫住了。
“过来,过来。”
许三多只能一步步的来袁朗面前,站定。
袁朗照旧躺着,散漫又玩味的问:“所有人都是潜伏,然后摸过去,就你,搞得像在斗牛,怎么,想出风头?”
许三多解释:“正因为所有人都这么做,所以他们已经有了惯性思维。”
“而且,就像你说的,坦克并不可怕。是我打它,不是它打我。”
“所以我选择正面出击,接近它,了解它,再找到死角,击败他。”
袁朗看了他两秒,移开视线,冲剩余的学员喊道:“继续。”
于是没得到归队命令的许三多,只能在他旁边干杵着。
他面色紧张的看向演习场,因为下一个,正是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