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娱乐大厦十八层的总裁办公室里,雪茄的余烬还在水晶烟灰缸里明灭,周大生指尖摩挲着手机冰凉的屏幕,目光落向窗外流云变幻的天际。
距离陈敬鸿带着那张写满比分的纸离开,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欧洲杯的烽火燃遍了欧罗巴的每一寸土地,冷门迭爆,黑马狂奔,而丹麦队的每一步轨迹,都精准得如同周大生提前写好的剧本。
小组赛首战,丹麦0:0逼平英格兰,当终场哨声响起的那一刻,远在伦敦的华夏娱乐分公司办公室里,几个心腹攥着投注单的手都在发抖。次战丹麦0:1小负瑞典,看似爆冷的失利,却恰好契合了周大生笔下的走势,让博彩公司的赔率悄然抬升。待到第三战,丹麦队如同觉醒的雄狮,2:1险胜夺冠热门法国,整个欧洲足坛哗然,而那些分散在十余家博彩公司的投注单,已经开始迸发出金色的光芒。
半决赛对阵荷兰,更是将悬念拉满。九十分钟内双方战成1:1,加时赛各入一球,最终2:2的比分定格时,陈敬鸿守在视频电话前,声音都带着颤音:“周总,中了!每一家的比分投注都中了!”
周大生当时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指尖划过手机屏幕上的财经新闻,眼底无波无澜。
他在等,等最后一场决赛,等丹麦队一骑绝尘,2:0完胜德国,将欧洲杯的冠军奖杯捧起的那一刻。
此刻,办公桌上的私人订制手机终于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陈敬鸿的名字,还有一行简短的消息:“收官,全胜。”
周大生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陈敬鸿压抑不住的兴奋:“周总!决赛比分完美命中!所有投注全部兑现!扣除分公司的本金和博彩公司的手续费,还有分给心腹的三成利润,剩下的纯利……”
陈敬鸿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报出了一个足以让任何人心跳加速的数字:“折合美元,三十一亿八千八百万!”
三十一亿八千八百万美元!
这个数字,即便是对于市值数百亿的华夏娱乐而言,也是一笔足以盘活诸多项目的巨额现金流。
周大生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勾起唇角,声音依旧平稳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知道了。按照之前说的,把这笔钱,分批次转入我在瑞士银行的私人账户。注意,走离岸通道,避开所有监管视线。”
“您放心!”陈敬鸿的声音铿锵有力,“我早就安排好了,用了五个离岸公司的壳,分三十批次转账,每一笔都做得天衣无缝,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第一批资金,已经在十分钟前到账了。”
周大生打开手机银行的私密界面,屏幕上跳出一串长长的数字,末尾的零多得让人眼花缭乱。瑞士银行的私人客户经理,甚至亲自发来一条加密信息,语气恭敬到了极致:“周先生,您的账户今日入账巨额资金,我行已为您开启最高等级的资产保护服务,随时等候您的吩咐。”
“做得不错。”周大生淡淡道,“给那些心腹的奖励,一分都不能少。另外,欧洲分公司那边,最近低调点,别招人耳目。”
“明白!”陈敬鸿应声,“我已经让他们放假一周,所有投注记录全部销毁,电脑硬盘都做了物理粉碎。”
挂断电话,周大生将手机扔在桌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夕阳正缓缓沉入城市的天际线,金色的余晖洒在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上,将玻璃幕墙染成一片熔金。华夏娱乐大厦如同蛰伏的巨兽,盘踞在城市的核心地带,而他站在这巨兽的头颅之上,俯瞰着脚下的万家灯火。
三十一亿多美元,这笔钱,足以让他在娱乐行业的版图上,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