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宫子羽内心十分挫败,还是一如既往,父亲对他从不信任,只有一味训斥。
恍然间,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云为衫的身影——那个在地牢中颤抖却始终挺直脊背的姑娘,那个在他面前始终温柔如水的姑娘,那个不会嫌弃而是鼓励他的姑娘。
[ 对,我今日来,还是为了替云姑娘求情的,云姑娘还等着我救她。
宫门的刑罚如此重,更别说宫远徵的毒,又岂是云姑娘一个弱女子能够承受下来的。 ]
只见宫子羽努力的平复心情,随后恭敬的对着坐在上首的宫鸿羽拱手行礼。
“执刃”。宫子羽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
“我还有一事,说完我就回羽宫。”
宫鸿羽:“说吧。”
宫子羽深吸一口气,然后正色道:“云为衫姑娘绝非无锋刺客,希望执刃和少主可以放她出地牢。”
见宫鸿羽不说话,他又缓缓开口:“云姑娘自入宫门以来,从未伤过一人。而且也不想留在宫门,她是不忍推辞母亲的拳拳爱护之心才来的,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昨夜还想逃离宫门,如何能是无锋刺客?”
堂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燃烧的轻微噼啪声。
宫鸿羽坐在高座之上,眉头紧锁,指尖有节奏地叩击着檀木案几。
宫远徵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宫子羽,眼中满是嘲讽和不屑。他退后一步,离宫子羽稍微远一些,怕被传染到他的愚蠢。
若是他变成蠢了,清漓和哥哥估计都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