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漓在衣襟里差点翻白眼——这理由也太敷衍了吧？连她都听出来话中浓浓的心虚感。
宫远徵的目光也渐渐冷下来，眼底像覆了一层霜，正欲开口质问，胸口却传来细微的动静。
他低头，就见衣襟内探出一截小脑袋，一双清亮的眼睛正好奇地向外张望。
宫远徵眉梢一挑，立刻伸手挡住，低声警告：“太明显了！”
清漓被他手指轻轻抵着脑袋，无法前进，只能闷闷缩回去，双臂环胸，小拳头在他胸口轻轻一捶。
宫远徵只觉胸口被戳了一下，不痛，却痒得他心口微颤。
外面，宫唤羽毫不留情地大笑：“失策？哈哈哈哈！宫鸿羽，你真有脸说出口！”
宫鸿羽脸色一沉，急忙转移话题：“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宫唤羽语气森冷，跟宫鸿羽虚与委蛇多年，现在他不想装了。
“你把雾姬留在身边的目的，谁不知道？
哦，对了，月长老也知道雾姬的身份——不过他死了。
死得真好，不然你们还能问问他是怎么想的呢，留一个无锋在宫门。”
花长老和雪长老听得皆是眉头紧皱。
突然这时，宫尚角眸光一凝，向前一步，抱拳行礼的同时沉声道：“请诸位长老，请月长老前来解释。”
雪长老犹疑了一下，他不太相信月长老也会如此不知分寸。
花长老却是直接点头应允下来。
“如此，便允你所求，既有疑虑，便要查清，否则宫门上下难安。
新任月长老面色微变，下意识想开口反驳，他担心父亲的身体不能坚持住，但事情既然已经影响父亲，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沉默。
殿中沉寂无声，但气氛却是愈发阴郁。
连藏在宫远徵衣襟里的清漓，心中暗暗捏紧了拳头
——她隐隐觉得，风暴正在逼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