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石台的那一瞬,清漓的脚步突然微微一顿。
宫远徵回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祭坛上方,那枚令牌依旧静静悬浮,金光流转。
“怎么?有异样?”他警惕地问道。
清漓轻轻摇头:“异人已灭。”
“只是想到……,既然危机已除,异火也无需继续镇守此处了。
否则,再过几年,它也该自行消逝。”
“除非……”
她后半句并未说完,而是向前一步。
阳光照在她的发梢,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她左手摊开,令牌便落入掌中。
或许是异火的缘故,令牌本该冰凉的触感中,却是隐隐透着一丝温热。
宫远徵有疑惑,但并没有开口追溯原由。
他相信清漓心中自有成算,此刻不说,是时机不对。
但看着阳光为她的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让她的身影显得更加遥不可及。
宫远徵突然觉得有点心慌,以至于他控制不住的加重了手上力道。
然后在清漓的轻声呼痛中,这才发觉自己竟然不自觉的加重了手上力道,还捏疼了清漓。
“抱歉清漓,不是的,我是……”
宫远徵赶忙放开手,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清漓见他着急。
捧起他的脸颊,语气和缓的安抚道:“远徵,我没事的。”
宫远徵:“你的手臂都有淤青了!”
清漓:“没关系的,等我回去涂点药,这些很快就会消失的。”
“为了惩罚你……
等回去,就罚你给我涂药吧。”
“好。”
风声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