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清漓忍不住笑了，笑容明媚如朝阳。
宫远徵一愣。
随即他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耳尖迅速染上一层薄红。
“好啊，你逗我！”他眼底闪过一抹促狭，手已经伸过去挠她痒痒，“看我怎么收拾你！”
清漓笑得直不起腰，一边左右躲闪，一边连连后退，“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
可宫远徵哪里肯就此作罢，脚步轻快，步步紧逼，像猫在逮自己心尖的小耗子。
笑声、追逐的脚步声，在徵宫的长廊与庭院间回荡，传遍徵宫的每一处角落。
***
另一边，羽宫
云为衫正坐在宫子羽的床榻旁，低头将他的手放进被子后，又给他往上拉了拉被子。
而后，她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倒入茶盏。
忽然，屋内传来极轻的呢喃声。
她停下动作，侧耳细听
——那声音断断续续，带着难以压抑的恐惧。
云为衫转头，只见宫子羽眉心紧锁，额上满是冷汗，唇瓣微微颤抖，像是陷入了一场无法挣脱的梦魇。
云为衫赶忙放下手中茶杯，几步走过去。
“子羽？子羽！”她轻唤了两声，他却毫无反应。
她连忙起身，从一旁的铜盆中拧了条温热的帕子，轻轻为他拭去额角的汗珠。
可他的呼吸依旧急促，口中呢喃。
“……娘……”
云为衫微微一怔，俯身贴近，才听清他断断续续的梦呓，“……对不起……娘……”
她心中困惑，低声问：“子羽？你在说什么？”
宫子羽却仿佛没听见，依旧沉浸在自己梦境里。
“娘……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