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便是白老穷尽一生也无法释怀的心结——勇者挑战。
石磊四人站在远处，神情复杂地看着这支由深渊魔王、魔将和无数亡灵组成的恐怖军团。
感觉自己像是在看一部制作精良的cg动画，而他们只是不小心闯入镜头的路人甲。
“第一阶段清完了，前面就是白老说的勇者挑战关卡了。”林渊的声音悠悠传来，打破了这片诡异的宁静。
他挥了挥手，庞大的亡灵军团和三尊魔神的身影便化作黑光，重新没入他身后的阴影之中。
凯撒贝利亚的形态也随之解除，变回了那个看起来有些懒散的少年。
那股足以压垮灵魂的恐怖威压烟消云散，石磊四人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呼……呼……”李莽一屁股坐在地上，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冷汗。
“妈的，跟在这位爷后面，比我自己跟boss拼命还累。”
“林渊学弟，”石磊定了定神，走上前来，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
“勇者挑战非同小可，根据老师的说法，里面的存在已经超出了常规副本的范畴。”
“白老再三让我提醒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感谢提醒，我确实已经做好准备了。”
林渊走向那道传送门。
“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来就行。”
“可是……”
“学弟，你别嫌我们啰嗦。”石磊打断了苏晴，他直视着林渊的眼睛。
“我们知道你很强，强得离谱。但白老的心结，我们不想看到任何意外发生。你……做好准备了吗？”
林渊的脚步顿了顿，他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四人，抬起手随意地挥了挥。
“会赢的。”
话音落下，他便毫不犹豫地踏入了那道闪烁着幽光的传送门，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看着林渊消失的背影，四人沉默了片刻。
虽然见识过林渊的逆天实力，但众人还是有些许担心。
毕竟是传说中的勇者试炼副本，当年连白老都折戟于此，其难度可想而知。
不过担忧归担忧，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有能力进入的。
“走吧，我们也该出去了。”石磊叹了口气，捏碎了回城卷轴。
光芒闪过，四人被传送出副本。
刺骨的寒风被温暖的空气取代，但他们心中的震撼与恍惚，却久久未能平息。
在他们面前，白老正焦急地来回踱步，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当他看到传送光芒亮起，四道身影出现时，他立刻冲了上去。
可当他看清四人那副失魂落魄、怀疑人生的表情时，老人家的心“咯噔”一下，瞬间沉到了谷底。
这表情……这副如同打了败仗，不，比打了败仗还惨的表情！
而且，这才过去了多久？从他们进去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半个多小时！这
个时间点，正常攻略的话，能打通第一关都算是神速了！
他们这么快就出来了，而且是这副表情……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在里面遭遇了惨败，甚至可能……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白老心中升起。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白老一把抓住石磊的胳膊，双眼瞪圆。
“林渊呢！？林渊同学呢！他是不是出事了！？”
老人是真的慌了，他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那是他最后的希望，也是他背负了一生的愧疚得以解脱的唯一机会。
如果林渊在这里折戟，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面对剩下的岁月。
“啊？”石磊被白老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从那种不真实的恍惚感中惊醒过来，他连忙摆手。
“不是，老师，您误会了！林渊学弟他没事！”
“对对对，他好得很！”李莽也赶紧附和道。
“我们已经通关了，他现在……一个人去打最后的勇者挑战了。”
“什……什么！？”
白老愣住了，抓着石磊的手也松开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四个学生，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而出现了幻听。
“通……通关了？就这么点时间？”白老的声音干涩无比。
“冰霜秘境的流程有多长你们知道吗？除非……除非一路上都没有怪物阻拦，否则绝不可能！”
听到白老的话，石磊四人对视一眼，脸上齐齐露出一抹一言难尽的苦笑。
“老师，您说对了一半。”石磊苦涩地说道，“我们这一路上，确实……基本上没怎么遇到过怪物阻拦。”
“何止是没有阻拦！”李莽一拍大腿，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还有些怪物加入林神帮忙了！”
“老师您是没看见啊！那些怪，那叫一个惨啊！乌泱泱地冲上来，然后‘轰’一下，就没了！连根毛都没剩下！”
“我们四个就跟在后面，一开始还想上去帮帮忙，结果连怪的边都没摸到！”
白老被这番信息量巨大的话给说懵了，他呆呆地看着李莽，又看了看其他三人，发现他们都在默默点头。
“一招清场？亡灵倒戈？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师，情况比李莽说的还要夸张。”队长石磊深吸一口气，开始将副本里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向白老复述。
从林渊变身为凯撒贝利亚，一招“凯撒黑暗斩击”蒸发了近百米扇形区域的亡灵大军开始。
到他随手一记“灭杀雷霆”，将海陆空三栖怪物群瞬间净化。
再到最后，也是最颠覆他们三观的一幕。
林渊召唤出了深渊魔王奥尔特，以及两位深渊魔将凯恩斯和沙恩斯。
组建了一支魔神级别的“拆迁大队”，从第一关的尽头，一路平推到了勇者挑战的门口。
白老听得眼角直抽，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焦急，变成了震惊，然后是呆滞，最后化为一片茫然。
召唤深渊魔王当打手？
这是人类能干出来的事？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职业？深渊本身吗？
当他听到林渊的召唤物大军，将那些被副本资料标记为“极度危险”的关底boss像砍瓜切菜一样解决时，白老浑浊的眼眸中，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光芒。
“好……好！好啊！”白老猛地一拍手，之前的担忧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信心和激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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