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揉着太阳穴，连续工作了十几个小时，她确实有些疲惫了。
“休息十分钟。”导演看出她的状态不佳，宣布暂停。
李萱走到监视器前，反复观看刚才的表演，眉头紧锁。这时，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
“别着急。”戴言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你太想演好，反而用力过猛了。”
这句话点醒了李萱。她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状态。
再次开拍时，她不再刻意表现悲伤，而是将情绪内敛，用细微的表情和眼神传递出角色内心的挣扎。这一次，表演自然流畅，情感真挚动人。
“卡！完美！”导演兴奋地喊道。
收工时已是深夜。雨停了，月光洒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泛着莹莹的光泽。
李萱送戴言到片场门口：“今天真的谢谢您，又是送温暖又是指导表演。”
“举手之劳。”戴言看着她疲惫却明亮的眼睛，“你做得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这句话让李萱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强作镇定：“那当然，我可是您教出来的学生。”
戴言轻笑一声，抬手轻轻拂去她肩上一片落叶：“别太拼，注意休息。”
这个自然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了一下。李萱感觉被他碰过的肩膀微微发烫，慌忙后退一步：“知、知道了。您路上小心。”
看着戴言的车消失在夜色中，李萱摸着依然发烫的肩膀，久久没有挪步。
“别看了，人都走远了。”赵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打趣道。
李萱吓了一跳，强装镇定：“我是在思考明天的拍摄计划！”
“是是是，”赵姐忍俊不禁，“那我们敬业李总，能不能先回去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呢。”
回到酒店，李萱躺在床上，回想今天戴言那个不经意的动作，心里乱成一团。她很清楚，戴言对她而言已经不仅仅是导师或者合作伙伴那么简单了。
但她也明白，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锦绣》才刚刚开机，工作室也处在发展的关键期，她不能分心。
“专注事业，李萱。”她对着天花板自言自语，“感情的事，以后再说。”
然而，当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戴言递来奶茶时专注的眼神，和他拂去落叶时轻柔的动作。
这一夜，李萱失眠了。
而城市的另一端，戴言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也在回想着今天片场的点点滴滴。看着李萱在雨中指挥若定的身影，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曾经需要他指导的姑娘，已经成长得如此耀眼。
他拿起手机，找到李萱的对话框，输入又删除，反复几次，最终只发了一句：
【戴言：明天降温，多穿点。】
有些关心，恰到好处就好。有些感情，来日方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