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衍离开后,公寓显得格外空旷寂静。苏挽秋独自坐在餐厅里,对着那盘早已冷透的早餐,久久没有动弹。手腕上的红痕已经淡去,但心底那根名为“q”的刺,却扎得更深了。
她最终还是起身,将那只凉掉的虾饺连同碟子一起倒进了垃圾桶,动作决绝,仿佛这样就能将方才那令人窒息的尴尬与心痛一并丢弃。
去往苏氏的路上,她望着车窗外,眼神有些空洞。阿诚透过后视镜,看到她比平日更苍白的脸色和眉宇间挥之不去的倦意,沉默地将车内的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苏氏内部,因为昨日董事会的尘埃落定,气氛明显不同。原本观望的中层管理人员态度积极了许多,各项工作的推进也顺畅起来。王建国见到她,立刻汇报了审计的最新进展,以及几个原本被赵董派系把持的关键岗位的接替人选。
“挽秋,虽然过程曲折,但苏氏总算能走正正轨了。”王建国语气中带着欣慰,但看到苏挽秋略显恍惚的神情,不禁担忧地问,“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
苏挽秋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摇了摇头:“我没事,王叔。后续的人事安排和业务整合还要多辛苦您。”她顿了顿,状似无意地问道,“王叔,您在我父亲身边多年,对傅家……或者说,对傅总年少时的事情,有了解吗?”
王建国愣了一下,仔细回想了一番,摇了摇头:“傅家向来低调,傅总年少时更是被保护得很好,外界知之甚少。只知道他好像有段时间不在国内,具体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就不清楚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苏挽秋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失望。连王叔都不知道,那个“q”和十年前的过往,显然被傅时衍隐藏得极深。
一整天,苏挽秋都强迫自己投入工作,用繁忙来麻痹那颗因猜忌和失落而隐隐作痛的心。然而,那份关于贝壳书签和“q”的疑虑,如同背景音,始终萦绕不去。
临近下班时,她的手机响了一下,是傅时衍发来的信息,只有简短的三个字:
「在忙?」
疏离而克制,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与他平日发号施令或直接安排行程的风格截然不同。
苏挽秋盯着那两个字,指尖在屏幕上方悬停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关闭对话框,没有回复。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质问?她以什么立场?假装无事发生?她做不到。
这种刻意的冷淡,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然而,当她结束一天的工作,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公寓,推开门的瞬间,却再次愣住。
玄关的灯亮着,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与昨夜相似。但不同的是,客厅的茶几上,多了一大束热烈绽放的红玫瑰,娇艳欲滴,如同燃烧的火焰,在这沉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刺眼。
傅时衍还没有回来。但这束玫瑰,显然是他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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