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逐冷哼一声:真是玩不起!
口口声声想念儿子,真把儿子送来你又不乐意。
想想上一世原主被关在地下室时,乌氏也曾好心来探望过。彼时原主苦苦向她哀求,可是她说:
“朝华,其实我也没多喜欢那个李吟霜。可她究竟为我萧家生下了长孙,我总得给她三分颜面。”
“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能生。这不能生育的女人啊,就像那不能下蛋的母鸡,活在人前也是无用。”
“好在侯府仁义,怎么也不会短了你一口吃食。再说这府里杂事不少,从前你也没少受累,以后就在这里安心在这里养着吧!”
白逐觉得,既然乌氏这么仁义,那她以后也不是不能好好“照顾”、“照顾”她。
凭着麻魂草的药效,白逐相信等乌氏醒来后的表现,不会让她失望的。
果然,第二天一早,雅安堂来报。
“老夫人一早醒来后,突然不认得奴婢了,”
报信的是贴身侍候乌氏的唐嬷嬷,她拿着帕子抽抽噎噎:
“不但口角流涎,而且见人就叫青山......
走,过去看看~
白逐放下筷子,用帕子掩去嘴角的笑。
”令外,桃红,你派人拿张贴子,去宫里请一位太医过来,就说老夫人病了.....”
雅安堂里。
“青山、青山啊!你在哪儿呢,娘来看你了!”
乌氏头也没梳,衣服半披着,她急切地推开嬷嬷的手:
“你们都别碰我,我的青山没死,对,他没死,他回府了,侯爷回府了!”
“你、你你你,还有你,”
她点指着围在身边的下人们:
“你们快去,把东边的院子打扫干净,青山最喜欢住在那里!”
“对了,你摸摸、摸摸青山的手脚,我、我梦到他手断了,向我喊疼!”
“石逸、石逸呢,祖母的大孙子在哪里,快把他带来给我瞧瞧……”
唐嬷嬷无奈叹气:
“老夫人您先歇下吧,侯爷已经不在了,你还是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
“胡说,我儿活得好好的,怎么就不在了,你这贱人,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来人啊,来人,把这贱人的皮给我剥了,她敢咒我儿青山”
“太医,您看这?”
白逐担忧地看着乌氏:
“前几日是侯爷祭日,老夫人的身子已经有些不好,现在又成这样,这可如何是好.....”
说着,白影后拿出可以获奖的演技,表情那叫一个悲痛欲绝。
“唉,郡主节哀,”
老太医把了半天脉,最终摇头叹气:
“老夫人此番应是虚火上升,情志受损,以致生了癔怔,药力有所不殆啊。“
”那、那怎么办?“
白逐抽抽噎噎: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老太医摇了摇头。
”郡主如果实在不死心,可以试着冲一冲喜。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若是府里添点喜事,或许老夫人的病情有所好转转也说不定……”
“太医说的是!”
白逐虚心受教:
“老夫人生病前,最是挂念府中一名嗣子。既如此,我便向陛下请封,说不定老夫人一高兴,病就会好起来。”
“郡主此计甚好……”
老太医赞同地捋着胡须:
“不过癔症发之于心、寄之于情,情之一事缥缈,倒也不必抱太大希望,郡主只当试上一试,倒是无妨的。”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