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堂内檀香袅袅,丹霞宗宗主柳乘风端坐主位,他须发皆白却目光如电,指尖敲击着案上的灵玉卷宗:“林导师,陈子墨说的句句属实——一月前灵脉骤乱,青元结界每天至少波动七次,最烈时连护山大阵都震颤,我们试过用‘木灵清心阵’净化,却越净化越乱。”
林默刚坐下,就将玄铁凝气玉放在案上,莹白屏上自动浮现丹霞宗灵脉分布图:“柳宗主,空谈无用。青元结界的波动根源在灵脉,我需带抓包灵玉去结界中枢,实时捕获波动数据——代码不会说谎,浊气的流动轨迹一测便知。”
右侧一名穿灰袍的长老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不屑:“林导师未免太托大。青元结界是我宗镇山之宝,核心中枢岂是外人能碰的?况且结界波动瞬息万变,你们那‘抓包’之术,能比得过我宗传承三百年的‘灵脉测波动仪’?”这是丹霞宗的守旧派长老吴岳,最不信代码修仙那一套。
陈子墨站在一旁,虽佩服林默的破解之术,却也附和道:“吴长老说得有几分道理。我宗的测波动仪能记录百年数据对比,上个月就是靠它发现灵脉里混了浊气——抓包灵玉虽快,怕是缺了历史参照,抓不准根源。”
“历史数据我有。”林默指尖一点,灵玉屏上瞬间跳出赵凯整理的《丹霞宗灵脉百年记录》,“来时我让弟子查了仙盟藏书阁的备份。至于抓包灵玉能不能行——咱们现在就去中枢,比一比便知。”他起身时玄铁凝气玉自动收起,“若我的数据不准,我立刻带着弟子滚出丹霞宗;若准,还请吴长老别再拦着查毒。”
柳乘风一拍案:“好!就依林导师所言!清瑶,你带林导师去结界中枢;子墨,把测波动仪带上——是骡子是马,拉到灵脉前遛遛!”吴岳脸色一僵,终究没敢违逆宗主,闷声跟在队伍后面。
丹霞宗结界中枢在丹崖之巅,一座嵌满青元木晶的石殿内。石殿中央悬着一团淡绿灵光,正是青元结界的能量核心,周围的石柱上刻满灵脉纹路,此刻纹路边缘竟泛着淡淡的黑晕——那是浊气侵蚀的痕迹。
陈子墨率先将测波动仪放在核心下方,青铜仪器上的指针疯狂转动,表盘瞬间跳红:“不好,结界又开始波动了!当前波动频率23.8hz,远超正常范围的10-15hz!”吴岳立刻上前,指尖按在石柱上:“快启动清心阵!”三名弟子立刻结印,淡绿灵气注入石柱,可指针非但没稳,反而跳到了28.5hz。
“没用的。”林默已经将抓包灵玉贴在结界核心上,灵玉屏上刷出密密麻麻的波动曲线,像被狂风搅乱的绿线,“你们的清心阵是‘一刀切’净化,可浊气藏在灵脉的‘节点缝隙’里,净化灵气一冲,反而把浊气搅得更散,带动结界波动加剧。”
周瑶凑过来,指尖在灵玉屏上滑动:“师父,数据太乱了!有结界本身的波动,有灵脉的自然频率,还有浊气的干扰信号,三个信号叠在一起,根本分不出主次!”赵凯也急了:“要不要用‘信号剥离算法’?之前破解验证码时用过,效果不错。”
“不行。”林默盯着屏上突然凸起的一个“尖峰”,“剥离算法会丢失细节,浊气的信号本来就弱,一剥离就没了。”他突然想起黑风岭的铁线草,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株,捏碎草汁抹在抓包灵玉上,“铁线草能吸金属性浊气,也能过滤灵脉里的杂信号——周瑶,调‘动态滤波模式’,以铁线草的灵气频率为基准!”
灵玉屏瞬间闪过一道银绿灵光,混乱的曲线开始分层:深绿的是结界波动,浅绿的是灵脉频率,而那道极淡的黑线,正是浊气的干扰信号。吴岳凑过来看得真切,眉头渐渐松开:“这、这竟能把浊气信号单独摘出来?我那测波动仪只能看出整体紊乱,根本分不出这些!”
“看这里。”林默指着黑线最密集的区域,“浊气信号从西南方向传来,每隔一刻钟就会爆发一次小高峰,正好和结界波动的时间点对上。”他将灵玉数据投射到空中,与丹霞宗的灵脉图重叠,黑线最终指向丹崖西侧的“落霞谷”,“根源就在这里——落霞谷是灵脉分支的交汇处,浊气从这儿渗进来,像毒素一样顺着灵脉流到结界中枢。”
陈子墨脸色一变:“落霞谷上个月就封了,我派了弟子守着!怎么还会有浊气渗进来?”林默刚要开口,抓包灵玉突然“刺啦”一声白屏,紧接着弹出一串猩红警告:“警告!检测到高强度浊气冲击!波动频率骤升至45hz!”
石殿突然剧烈震颤,结界核心的淡绿灵光瞬间变暗,边缘泛起黑泡——那些黑泡炸开后,散发出和黑风岭一样的腐臭气息。王小胖一把将周瑶护在身后,拳头捏得咯咯响:“是青山宗的人在搞鬼!他们肯定在落霞谷动了手脚!”
“抓包灵玉还能撑三分钟!”林默死死按住灵玉,防止它被浊气干扰关机,“周瑶,记录浊气冲击的间隔和强度;子墨师兄,你最熟落霞谷的地形,带我们过去!吴长老,麻烦你留守中枢,用清心阵稳住结界,别让它彻底崩溃!”
柳乘风立刻下令:“所有人听林导师调遣!子墨,把你的弟子都带上,务必护住林导师一行!”陈子墨早已拔出长剑,眼中满是怒火:“林导师,跟我来!落霞谷的灵脉节点有三道石门,浊气肯定是从最里面的节点漏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