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道士神目环顾下,略略辨明翠萍庄的方向,然后向其飞驶而去,不多久,那翠萍山就已然出现在眼廓内。
然而,随着酒道士越来越迫近翠萍庄,内心的一缕不安也越来越强烈,原来,当酒道士刚刚跃出湖面时,就感到有些奇怪,明明正值白天中午,为何澄阳湖方圆百里内竟无一艘渔船在湖面上撒网捕鱼,当时还以为或许自己跃出的地点正在三仙滩内,那些渔民不敢前去,然而一路行来,沿途仍不见一艘船只,偶尔经临几个湖中岛屿,上面的屋舍也是家家闭户,看不到丝毫人影。
难道是,难道是过了二个月的交鱼期限,官府已将这湖上的渔民统统杀戳一光,想到此处,酒道士心头不由火起,脚下生风,却是丝毫不缓。
转瞬间,早至那翠萍庄的上空,酒道士在阮家老五的屋子上空,按住云光,降落下来,却见其门口人影晃动,酒道士定睛瞧去,只见阮家五兄弟正快步迎上来。
但不知怎的,酒道士见到他们安然无恙,心中不仅没有丝毫喜悦之感,相反,一股重重的不安,却是浓浓地涌上心头。然而,一时间,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感觉到酒葫芦内青儿传来的躁动不安,酒道士迎了上去,笑道:看这阵势,各位贤昆仲想必在此处久候老道我多时了,阮家四兄弟皆是一脸呆讷木然,唯有阮家老大眉开谄笑,侃侃而谈。
哪有,只因我们几兄弟皆见识过仙长的通天手段,对捕获这区区银丝凤尾豚自然是绝不担心,刚刚恰巧聚在一起,在说议仙长不知何日得归,并商量为仙长接风洗尘的事,想不到,说曹操,曹操就到。
酒道士冷冷打量这阮家老大,想不到才几日不见,这阮家老大的言辞变得世故圆滑了许多,眉宇间却透着一丝黑气与邪猸,真是令人费解。
阮家老大边说边盯着酒道士神色,见其脸色间有一丝疑惑,连忙打住话头,来来来,咱家也不废话了,仙长快请进屋,我们兄弟早已安排了上等好酒替仙长接风洗尘,这次,我们五兄弟舍命陪君子,一定要让仙长尽兴。
听到喝酒,酒道士的眼睛陡地一亮,心中的疑虑也暂时抛却脑后,好,好,好,还是阮家大哥儿最了解我,说话间,已行至屋内,却见屋内桌椅板凳早已摆放整齐。
此时,阮家五娘子正在桌上安放酒碗器皿之类,大大小小的酒坛,占满了屋子里各个角落。阮家老大将酒道士请入上座,然后,五兄弟分头坐好,阮家五娘子在各人面前一一摆上酒碗,阮家老大一把提下桌角边一个石瓦大坛,拨去布塞,将桌上的酒碗分别注满。
酒道士见那酒色清亮酲澈,稍一细嗅,甘洌中带前醇厚,一看就知是十足的好酒。眯眼笑道:却让阮家各位哥儿破费了。阮家老大道:仙长哪儿的话,其实这酒得来甚是容易,没有费我们丝毫之力。
这却是为何,酒道士饶有兴趣道。皆因这酒是从黄鹤楼得来的,当那酒楼的王老板知道我们兄弟购买如此多的酒水是为了替仙长接风洗尘时,一下子就赠予我们一百坛。
懊!,黄鹤楼,王老板,酒道士疑惑道。就是当初松鹤楼的王贵生老板,仙长有所不知,当日仙长在松鹤楼中纵鹤翩翩而舞,最后竟乘鹤离去,这通天手段,当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王贵生老板趁机将松鹤楼更名为黄鹤楼了,据王老板说,这些日来,托仙长您的福,黄鹤楼的生意那是宾客如云,简直火爆得不行。
哦,竟有此事,酒道士面带笑意,这个王老板,为人精明,兼且豪爽义气,日后富贵不可限量。来 ,来来,阮家老大高举酒碗对众兄弟提议道,为庆贺仙长归来,解除我们翠萍庄渔民的灾难,我们兄弟敬他老人家一碗酒,我先干为敬了。
一仰头,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众兄弟亦纷纷效仿,只是一个个神情木然,动作却是僵硬无比,酒道士把碗中酒喝完,笑咪咪问道,阮家老大怎知我不会有负所托,空手而归啊?
这个,这个嘛……,阮家老大道:道长乃是仙家手段,怎会失手。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酒道士呵呵大笑下,反手从包囊内取出一个储物容器,递与阮家老大,喏,这是官府索要的银丝凤尾豚,你且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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