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御香楼的路上,止憨再也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苏旷忙问其故。
止憨笑道,大哥你不知道,这可是我和驭哥在一起这么久第一次见他输棋呢。你和二哥是没有见到驭哥当时下棋时的那副样子,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就是为了怎样不着痕迹地输给嫣然姑娘,但又不至于输得太过难堪让她瞧不起。
柳飞容打趣道,哎呀,真不知道天元化境之上是何种境界,竟然能让我的子驭贤弟输得服服帖帖,子驭闹了个大红脸,一副窘相。
苏旷上前解围道:子驭和止憨来西京城访寻师叔末果,不如就和我们一起住在御香楼吧,止憨兴奋地叫起来,好耶,好耶,一把提起旁边的小石,把他扔得老高,接住之后反复如此,百十斤的重量在其手中好似草芥一般,吓得小石连声大叫,大笨牛,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子驭却甚是理性,这样固然是好,只是那御香楼我也略知一二,乃是夏华王朝为天下众多考生而设立的驿馆之一,我和止憨一来没有考生名帖,二来又是和尚,这……。
苏旷笑道:三弟请看,这是什么。双手摊开,像变戏法般出现两张五寸长短的烫金纸帛,正是那考生名帖。原来,方才在魏国公府时,苏旷就考虑到子驭和止憨的落脚问题,于是特意向魏国公告求了两张名贴,魏国公三朝元老,门生遍布朝野,这对他来说连区区小事亦算不上。咐人去办,不多时即成。
至于三弟担心的和尚身份,那更无妨,夏华国哪一条王法规定,和尚就不能成为考生的。这下,子驭的脸上也露出笑颜。住宿倒是小问题,这样一来,止憨的伙食暂时解决了。
五人相偕回到御香楼内,接连几日,苏旷,柳飞容又连袂拜望了父辈昔日的一些同僚门生,子驭,止憨他们只跟着去过两次,嫌气闷,死活再也不跟去。
这日,苏旷,柳飞容方从外面回来,上得御香楼二楼大厅,苏旷见得大堂西首侧壁前,一大群考生正围在一起好像看什么东西,正准备挤上去凑看,子驭不知从何处角落里钻出来道:大哥,没啥好看的,那只不过是一张皇榜,着令御香楼全体考生明朝辰时前往紫荆内城的万寿园靓圣听宣。
柳飞容闻言一脸苦相,可不可以不去啊,这几日去拜会那些官员大臣,那些个繁文缛节,可把我憋屈苦了,你们瞧瞧,我这脸上的肌肉到现在还收不回来呢。
子驭道:那榜文上写得明明白白,考生中如有不去的,一律取消其应试资格。柳飞容道:我倒是无所谓,只是要让我家老头得知我连科试也不参加,非打我个半死不可,罢了罢了,去就去呗,苏旷笑道,别整出一张苦瓜脸似的,要知道宫中的那些嫔妃秀女,一个个可是千里挑一,你又可以大饱眼福了,柳飞容眼睛一亮,嘿,还是大哥最懂我。止憨更是一脸喜气,去见皇上,那吃的应该有不少。
一宿无话,第二日,苏旷几个刚刚早膳完毕,正坐在那闲聊,听得外面一阵嘈杂,柳飞容探窗而望,只见御香楼前面的青石大街上,一条长长的马车队伍交错停立。在其最前面,伫立着两名黄衣使者,其中一个手捧文书,正站在御香楼的门口处,高声宣诏。着令御香楼全体科考考生,即刻入宫靓见,不得有误,钦此。
圣旨既下,一众考生哪敢怠慢,连忙竟相下得楼来,苏旷兄弟四人亦在其中,众人依顺序步入街边的马车内,不多时,大家皆已准备就绪,随着一声尖细的声音――出发吧,众多的马车在车夫的驱使下,纷纷调转头,向着皇宫内城的方向行来。一路上,滚滚的车轴声,犹如雷鸣轰响,不绝于耳。
行了好大一会儿,马车队伍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苏旷四兄弟坐在车内,正不知何故,前面又传来黄衣使者尖细的声音,诸位考生在此下车,现已至皇城内苑外围的上阳宫,一众车马载重不得入内。
苏旷等掀帘下车,抬目处好大一处阁宇,皇墙碧瓦,飞梭拱檐,九根合抱粗细的汉白玉柱在阁宇前面一片偌大的广场上依顺序排开。上面蟠龙绣凤,鳞爪飞扬,端的是大场面,大气派。苏旷,柳飞容本为王族世子,倒也不觉得什么,子驭,止憨从乡野之地来的,却是睁大眼睛,看得合不拢嘴。
苏旷见除了自己这队车马外,尚有好几列车队从各个方向驶来,心想应该是西京城内其他驻点驿馆的考生,所有考生都在那宫宇前相继下车,聚在一起人头攒动,怕不有万众之数,然而却丝毫不觉得拥挤,可见其广场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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