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彦低笑，在桌下轻轻握了握褚席之的手，示意他适可而止。
四人又就几个关键条款进行了最后的梳理和确认，确保口径完全一致，应对明天谈判时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视频会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结束时，连精力过剩的陆择都露出了些许疲态。
“行了，明天谈判桌上见真章。”褚席之打了个哈欠，眼底泛起一丝生理性的水光。
沈斯聿点头：“明天上午九点，褚氏集团总部顶楼会议室。晚安。”
“晚安席之、景彦！”陆择活力恢复了一点，冲着镜头龇牙笑。
视频切断，书房里恢复了安静。
褚席之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咔哒作响。
霍景彦关掉电脑，起身走到他身边，手很自然的覆上他的后腰，轻轻揉按，“饿了没？要不要吃点东西？”
褚席之低低“嗯”了一声，“想吃烧烤了，点个羊排来吃。”
“好。”
“加辣。”
“多辣？”
“跟你一样辣。”
霍景彦低笑出声，指尖在他腰窝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
“跟我一样辣？”他俯身，呼吸拂过褚席之耳畔，“那褚少爷今晚怕是要睡不着了。”
褚席之反手扣住他手腕，眼尾挑起挑衅的弧度：“试试？”
最终，这个“试试”还是没有“试成”，两人相拥而眠。
次日清晨，霍景彦先醒了，怀里的人还睡的沉，整个人陷在羽绒被里，只露出小半张脸，一只手还无意识的揪着他的睡衣前襟。
霍景彦的心软成一片，连呼吸都放得更轻，生怕惊扰了这份安宁。
他目光细细描摹着褚席之的睡颜，从光洁的额头，到闭着的、少了平日锐利的眼睛，再到挺直的鼻梁，最后落在那张微张的、色泽比平时要红润些的唇上。
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
昨晚，就是这张嘴，一边嫌弃烧烤不够辣，一边又就着他的手喝他杯子里的啤酒，最后还含混的抱怨腰酸......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勾得他心头发痒。
像是感应到他灼热的视线，褚席之眼皮动了动，含糊的咕哝了一声，揪着他衣襟的手紧了紧，脑袋在他颈窝里更深的埋了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带起一阵微麻的战栗。
霍景彦手臂收拢，将人更紧实的圈进怀里，低头，极轻的吻了吻他的发顶。
“几点了......”怀里的人发出带着浓重睡意的沙哑声音，眼睛还闭着，显然并没完全清醒。
“还早，再睡会儿。”霍景彦低声哄道，掌心在他后背上一下下轻抚，“九点才开始。”
“嗯......”褚席之含糊应着，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但终究还是没有再睡着。
他贴着霍景彦的颈窝磨蹭了两下就睁开了眼，打着哈欠就从枕头底下摸出了手机。
7:10？
那确实还早。
他随手把手机扔回枕边，整个人像只睡足了的猫，撑着手脚想要翻身在床上打个滚，但发现腰上紧箍着的手臂让他转不过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