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质子王爷锁腰宠

第162章 拔箭与真实的温度

戈壁的夜风凛冽如刀,但赤金色的护盾内部却保持着一种恒定的微温。那光芒比黄昏时又黯淡了几分,如同一盏即将燃尽的油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萧澈终究没能“昏迷”太久。

一部分是因为失血和伤势带来的虚弱感让他难以维持长久的意识模糊,另一部分——更主要的是——谢凛那混蛋根本就没给他“安心昏迷”的机会。

那家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极其缓慢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从发顶到发梢,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整理最精密的机关零件,但又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宣告所有权的意味。

这感觉太诡异了。

萧澈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顺毛的猫,还是那种浑身炸毛、内心抗拒但身体因为伤势无法动弹的猫。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随着护盾能量的减弱,那种通过命纹传递过来的、属于谢凛的感官碎片越来越清晰。他能“感觉”到谢凛指尖的温度,能“感觉”到谢凛目光落在他脸上的重量,甚至能隐约“感觉”到谢凛此刻那种混杂着后怕、暴戾和某种奇异满足感的复杂心绪。

这他妈比被人扒光了围观还难受。萧澈在心底咬牙切齿。

他终于忍无可忍,眼睫剧烈地颤动了几下,然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第一眼,就是谢凛那双在昏暗光线下依旧亮得惊人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仿佛已经等了他很久。

四目相对。

空气有瞬间的凝滞。

萧澈试图调动脸上惯有的那种嘲讽又疏离的表情,但胸口传来的剧痛和失血后的虚弱让他只勉强扯动了一下嘴角,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无力的抽搐。

萧澈(声音沙哑干涩,像破旧的风箱):“…摸够了吗?”

萧澈:“陛下这顺毛的手法…是跟御马监新学的?”

谢凛抚摸他头发的手微微一顿,却没有收回,反而顺着他的后颈滑到肩胛,稍稍用力,将人更贴近自己一些。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底深处却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一下,像是终于确认了最重要的东西还在掌控之中。

谢凛(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醒了?”

谢凛:“我还以为,宸亲王殿下这次打算睡到地老天荒,继续让朕替你看着这破烂江山。”

萧澈被他这话里的怨气和藏在底下的恐惧刺了一下,想反驳,却牵扯到伤口,闷哼一声,脸色更白了几分。

谢凛(眉头瞬间蹙紧,抚摸他肩胛的手改为稳稳托住他的后背,声音压低):“别动。”

他不再看萧澈,而是抬起头,对着护盾外某个方向,提高了一点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冷肃:

谢凛:“青鸿。”

一直守在十几丈外、几乎成了雕塑的青鸿立刻上前一步:“臣在!”

谢凛:“去准备。要最干净的帐篷,煮开过的水,锋利的匕首,止血散,镇痛汤剂,还有…”

他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萧澈胸口的弩箭,眼神晦暗。

谢凛:“…最好的外伤医官。敢手抖的,不用来了。”

青鸿凛然:“是!臣立刻去办!”

赤金色的护盾在谢凛的意念控制下,如同一个发光的茧,缓缓漂浮起来,朝着不远处已经迅速搭建好的、最大最暖和的中军王帐移动。

这景象再次震撼了营地里的所有人。士兵们放下手中的活计,敬畏地看着那发光的光团和其中隐约相拥的两人,低声议论着,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和近乎崇拜的光芒。

士兵甲(压低声音):“看!陛下和宸亲王…真的在一起!那光…是神仙下凡吧?”

士兵乙(激动):“我就说宸亲王没死!他是机关术的神!怎么可能轻易死掉!”

士兵丙(看着漂浮的光团,喃喃):“这仗打得…值了…”

这些议论声隐约飘进护盾内,萧澈听得眼角抽搐。

萧澈(有气无力地嘲讽):“…神仙?我看是妖怪还差不多…”

谢凛(托着他的手稳如磐石,闻言瞥了他一眼):“闭嘴,省点力气。”

谢凛:“待会有你受的。”

这话说得平淡,却让萧澈心头一跳。他当然知道“待会”要面对什么——那支该死的、还插在他胸口的弩箭,必须取出来。

光团平稳地飘入王帐,厚重的帐帘落下,隔绝了外面所有窥探的视线。帐内燃着数个炭盆,温暖如春,灯火通明。一切所需物品已经整齐地摆放在一旁,两名年纪颇长、神色沉稳但额头见汗的医官垂手侍立,大气不敢出。

护盾的光芒在进入帐篷后,如同完成了最后的使命,闪烁了几下,彻底消散于无形。

失去了能量支撑,萧澈身体一沉,全部的重量都落在了谢凛怀里。同时,那种奇异的、紧密的连接感也随之减弱,但并没有完全消失,心口的命纹依旧散发着微微的、持续的热度。

谢凛抱着他,走到铺着厚厚毛皮的床榻边,动作极其小心地将人放下,让他半靠着柔软的垫子。

两名医官立刻上前,准备查看伤势。

谢凛(却抬手制止了他们,目光落在萧澈胸口那支弩箭上,声音冷硬):“出去。”

两名医官一愣:“陛下?这箭必须尽快取出,迟则生变啊!”

谢凛(眼神扫过去,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朕说,出去。”

谢凛:“东西留下。”

医官被那眼神看得浑身发冷,不敢再多言,躬身退出了帐篷,只留下满室寂静和血腥味。

萧澈靠在垫子上,看着谢凛打发走医官,挑了挑苍白的眉。

萧澈(喘息着):“怎么?陛下这是…要亲自操刀,报我一箭之仇?”

谢凛(没理会他的嘲讽,走到水盆边,拿起干净的布巾,浸入温水中,仔细地清洗自己沾满血污的双手,连指缝都不放过。他的动作很慢,很专注,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他们手会抖。”

他拧干布巾,走回床边,在萧澈不解的目光中,开始擦拭萧澈脸上和颈侧的污迹。温热的布巾擦过冰凉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谢凛(一边擦拭,一边用那种平静到可怕的语气继续说):“朕不会。”

谢凛:“你的命是朕的。要取,也是朕亲自来。”

谢凛:“何况…”

他扔掉脏污的布巾,拿起旁边托盘上那把被烈酒擦过、泛着寒光的匕首,在灯火下看了看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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