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我方笨蛋姐妹！她俩加起来怕不是只有三岁！”
“林梓恒的表情像极了我看闺蜜犯傻时的样子，暴躁又无奈哈哈哈！”
“席总手里的‘席焰二号’亮了！他是不是想把小熊扔了？（狗头）”
席焰的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精准地把“扔了”那条弹幕划走，对季逸飞说：“去给罗微微送箱零食，要她昨天说的那个牌子的芝士蛋糕。”
他记得很清楚，昨天罗微微对着镜头抱怨“普通芝士蛋糕太甜，只有‘慕蓝卡’的低糖版能吃”，当时露希允还笑着说“下次我请你吃”。
“啊？”季逸飞愣了一下，看了眼屏幕上还在进行的游戏，“现在？游戏还没结束呢，周导说中途不能送东西，怕影响拍摄。”
“让厨房做好送过去，”席焰补充道，语气不容置疑，“放冰箱里，等游戏结束再拿出来。别饿着她。”
季逸飞看着老板手里的小熊，突然明白了——哪里是担心罗微微饿，分明是看露希允刚才笑得开心，想让这份热闹延续得久一点。
他憋着笑应下来：“好，我这就去安排。对了，周导刚才来电话，问您下午的‘心动问答’环节要不要参加，说是能增加互动性，还能炒一波‘霸总反差萌’的话题。”
“参加。”席焰放下小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衬衫袖口，“正好看看，她给玩偶起的名字里，有没有我的份。”
季逸飞看着他走出监控室的背影，默默打开工作群，发了条消息：“给罗小姐送十箱‘慕蓝卡’芝士蛋糕，要最新鲜的，生产日期必须是今天的。”
工作群里瞬间炸开：
“？？？季助理，十箱？罗小姐吃得完吗？她昨天才吃了半块啊！”
“席总吩咐的？这是……要把罗小姐喂成小胖子？（惊恐）”
“别问，照做就行。上次给露小姐送草莓，席总还说‘要最新鲜的，带露水的，蒂头不能有一点蔫’呢，结果露小姐就吃了三颗。”
“哈哈哈哈真相了！席总这是借着照顾罗小姐，给露小姐送福利吧！”
季逸飞收起手机，看着监控屏幕上露希允帮罗微微擦脸上的草屑——她的动作很轻，指尖拂过罗微微的脸颊时，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他突然觉得这档恋爱综艺，快要变成“笨蛋姐妹欢乐多”特辑了，而自家老板，就是那个默默买单的“欢乐赞助商”。
游戏结束时，露希允和罗微微只抢到三个玩偶，排名倒数第一。
按照规则，她们要负责清洗所有人的餐具。
“都怪我，”罗微微噘着嘴，看着水池里堆积如山的盘子，白色的泡沫漫过不锈钢边缘，沾湿了她的卡通围裙，“要是我没记错规则，我们就能赢了，也不用洗这么多碗了。”
她手里的海绵擦还在无意识地搓着一个盘子，洗洁精的柠檬味混着她身上的蛋糕甜香，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没事，”露希允挽起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腕，拿起另一个盘子，“洗碗挺好的，凉快。你看客厅里多热，吕一夏的妆都花了。”
厨房的空调开得很足，冷风从出风口吹出来，拂过两人的发梢。
窗外传来齐浩宇和陈沐阳讨论“如何用物理原理优化抢道具路线”的声音，何若曦和吕一夏在客厅试穿新到的赞助服装，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隐约可闻。
林梓恒靠在门框上，一边啃巧克力一边监工，黑色t恤上的骷髅头在冷光下显得格外嚣张。
“喂，笨手笨脚的那个，洗洁精放多了！”林梓恒对着罗微微喊，巧克力的碎屑掉在胸前，“泡沫都溢出来了，等会儿周导又要骂我们浪费。”
“要你管！”罗微微反手泼了他点水，水花溅在他的骷髅头项链上，“我这是‘泡沫清洁法’！科学研究表明，丰富的泡沫能更好地去除油污！”
“哪个科学家说的？陈博士吗？”林梓恒挑眉，“我看是你蛋糕吃多了产生的幻觉吧。”
露希允笑着把两人隔开，左手挡着罗微微，右手推了林梓恒一把：“别闹了，赶紧洗完去吃蛋糕——刚才季助理来说，席总让人送了箱芝士蛋糕过来，是你说的那个‘慕蓝卡’低糖版。”
“真的？”罗微微眼睛一亮，洗碗的速度都快了两倍，海绵擦在盘子上划出唰唰的声响，“我就知道席总是好人！‘席焰二号’没白叫！他肯定是看我刚才表现好，特意奖励我的！”
林梓恒翻了个白眼，项链上的骷髅头仿佛也翻了个白眼：“人家是看在露希允面子上，你别自作多情。上次你把他的文件当废纸折了纸飞机，他没把你扔去喂鲨鱼就不错了。”
“才不是，”罗微微不服气，泡沫沾到了鼻尖上，“席总刚才还夸我的小熊可爱呢！他肯定觉得我很有创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拌嘴，露希允在中间笑着调和，偶尔帮这个挡挡水，帮那个擦擦泡沫，自己的鼻尖也沾了点白色的洗洁精，像只刚偷喝了牛奶的猫。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瓷砖上投下晃动的光斑，洗洁精的柠檬味混着远处传来的笑声，竟有种奇异的温馨，像小时候在外婆家的厨房，大人在灶台前忙碌，小孩在旁边吵吵闹闹。
突然，厨房门被推开，席焰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那只“席焰二号”小熊，黑色的绒毛被打理得整整齐齐，歪掉的领带也系回了原位，看起来比刚才精神多了。他径直走到罗微微面前：“这个还你。”
“哇！席总你没扔啊！”罗微微惊喜地接过小熊，抱在怀里蹭了蹭，像抱着个宝贝，“我还以为你会觉得它幼稚呢！”
席焰的目光掠过水池边的露希允，她的鼻尖沾着泡沫，嘴角还带着笑，眼底像盛着揉碎的星光。他喉结微动，移开视线：“周导说下午有‘玩偶茶话会’，让大家带着自己的玩偶参加。”
“茶话会？”罗微微眼睛更亮了，抱着小熊的手臂紧了紧，“是不是可以给‘席焰二号’戴小帽子？我包里有彩虹糖纸，能做个蝴蝶结！”
“……大概是。”席焰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显然没料到她会想到彩虹糖纸。
露希允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擦掉鼻尖的泡沫，指尖带着柠檬的清香：“席总，您别听她的，周导肯定是想让我们用玩偶表演小剧场，昨天他还跟编剧讨论剧本呢。”
“都有可能。”席焰看着她笑弯的眼睛，补充道，“蛋糕在客厅的冰箱里，你们洗完碗可以去吃。记得留两块给吕一夏，她刚才抢玩偶崴了脚，情绪不太好。”
“谢谢席总！”罗微微脆生生地应着，洗碗的动作更快了，仿佛手上的盘子是什么珍稀宝物。
席焰转身离开时，听到身后传来林梓恒的吐槽：“表姐，你能不能有点骨气？人家给块蛋糕就把你收买了？你的‘玩偶主权论’呢？”接着是罗微微的反驳：“你懂什么，这叫‘美食外交’！用一块蛋糕换席总对‘席焰二号’的冠名权，血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