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咒

龙骨岭诡事1

孙德海一把拽起老钟头。

三人跌跌撞撞地向洞口奔去。杜志明百忙中回头一瞥,恍惚间看到洞窟深处亮起一道白光,隐约勾勒出一个巨大的、蛇形的轮廓...

冲出洞口时,阳光已经照亮了半边山崖。杜志明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他摸出那片,惊恐地发现它在阳光下竟然开始微微颤动,像是...活了过来。

现在你信了?孙德海脸色铁青,那洞里有什么东西...而且它醒了。

老钟头的精神似乎崩溃了,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反复念叨着:龙眼开了...它们要出来了...完了,全完了...

回村的路上,杜志明注意到山林出奇地安静,连一声鸟叫都没有。更奇怪的是,那些原本扭曲生长的树木,现在全部朝着溶洞的方向倾斜,仿佛在...朝拜。

石牛村的气氛同样诡异。村民们聚集在祠堂前,老祭司正在主持某种仪式。看到三人回来,村长冲过来抓住杜志明的手:你们做了什么?!后山的泉水...泉水变蓝了!

杜志明跟着村长来到村后的溪流边,只见原本清澈的山溪确实泛着诡异的蓝色,和洞中那些一模一样。他蹲下身,用手指蘸了蘸水,水珠在指尖竟也发出微弱的蓝光。

必须封山,老祭司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白龙王发怒了...二十年前的灾难要重演了...

杜志明想反驳,却突然感到贴身口袋一阵灼热。他掏出那片,惊骇地发现它正在发烫,蓝光越来越强...

它在长大...老祭司浑浊的眼中映着蓝光,吃金属...吃电...最后吃人...

当晚,勘探队全体挤在祠堂里,连最不信邪的赵建军也不敢独自睡觉。杜志明借着油灯研究那片,发现它已经比早上大了一圈,表面出现了细密的纹路,像...血管。

半夜,杜志明被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惊醒。祠堂外,一道刺眼的白光划破夜空,直冲云霄。与此同时,他怀里的指南针再次疯狂旋转,煤油灯无故熄灭。

它来了...角落里,老钟头蜷缩成一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白龙王来收人了...

杜志明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远处的山脊上,一道巨大的白影正缓缓游动,所过之处,树木纷纷倒伏...

第三章 异变

祠堂的木板门被拍得震天响,杜志明从混乱的梦境中惊醒,额头上一层细密的冷汗。窗外天色刚蒙蒙亮,那道诡异的白光已经消失,但空气中仍弥漫着一股金属灼烧后的刺鼻气味。

开门!你们这些灾星!村长的声音夹杂着愤怒与恐惧。

杜志明抹了把脸,发现手中的比昨晚又大了一圈,现在已有硬币大小,表面那些血管状的纹路更加明显。更可怕的是,它在他掌心轻微地...脉动着。

赵建军已经拔出手枪,示意队员们退到祠堂后侧。老钟头缩在角落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报应来了,而孙德海则阴沉着脸给猎枪上膛。

别冲动!杜志明压低声音,都是普通老百姓。

你看看窗外再说话。孙德海冷笑。

杜志明小心翼翼地拨开窗缝一条缝隙,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祠堂外聚集了数十名村民,手持锄头、镰刀,甚至菜刀。他们的眼睛在晨光中泛着不正常的红光,脸上的表情既愤怒又恐惧。老祭司站在最前面,正在将一种蓝色的粉末撒向人群——那粉末与杜志明在溶洞中看到的如出一辙。

他们被影响了...杜志明喃喃自语,那蓝色物质...能改变人的神志。

仿佛印证他的话一般,老祭司突然高举双臂,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白龙王要祭品!把外乡人交出去!

村民们如同被操控般齐声应和:交出去!交出去!

疯了,全都疯了!赵建军拉动枪栓,准备突围!

就在这时,祠堂的房梁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扭曲声,紧接着整座建筑开始轻微震动。杜志明怀中的指南针疯狂旋转,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贴身口袋里的突然变得滚烫,隔着衣服都能感到灼热的痛感。

它来了...老钟头突然直勾勾地站起来,嘴角流出涎水,听...金属的声音...

杜志明这才注意到,远处确实传来一阵阵有节奏的金属摩擦声,就像...就像某种巨型机械在运转。声音来自鹰嘴崖方向,而且越来越近。

祠堂外的村民骚动起来,有人开始用锄头砸门。赵建军对着屋顶开了一枪,木屑纷飞中,外面的喧嚣暂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听着!赵建军声音嘶哑,我们是国家派来的勘探队!攻击我们就是对抗政府!

回答他的是一块飞进来的石头,险些砸中杜志明的太阳穴。

没用的,孙德海冷静地说,他们已经不是正常人了。看他们的眼睛。

杜志明再次看向窗外,惊恐地发现村民们的眼球表面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蓝色的薄膜,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突然,一阵不同于金属摩擦声的引擎轰鸣从村口传来。三辆军绿色吉普车冲破晨雾,径直开到祠堂前。车门打开,跳下七八个穿军装的壮年男子,为首的军官三十出头,面容刚毅,左眉上一道疤痕格外显眼。

都住手!军官一声暴喝,声音如同炸雷。

村民们如同被按了暂停键,僵在原地。老祭司缓缓转身,蓝色的眼睛盯着军官:你们...也是来送死的?

军官没有理会,而是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江西省军区特别行动处,奉命接管此处。所有勘探队成员立即跟我们撤离。

赵建军如蒙大赦,连忙打开祠堂大门。杜志明却注意到,军官身后的士兵们手持的不是普通步枪,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装备——像是某种发射器,通体银白,上面布满了复杂的线圈和电子元件。

您是哪位?赵建军小跑上前敬礼。

陈卫国,特别行动处三科科长。军官简短地回答,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个勘探队员的脸,在杜志明身上多停留了一秒,你们谁接触过洞里的东西?

杜志明下意识地捂住装的口袋。孙德海却抢先一步站出来:我们都进过那个溶洞。

陈卫国的眼神变得锐利:有谁带了东西出来?

祠堂内一片沉默。杜志明心跳如鼓,那片此刻烫得像是要烧穿他的衣服。

很好,陈卫国冷笑一声,那就全部带走隔离检查。1951年的错误不会重演。

1951年!杜志明心头一震。这个军官知道当年的事!

老祭司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笑:走?你们谁都走不了!白龙王已经醒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大地突然剧烈震动起来,远处传来一连串山石崩塌的巨响。村民们齐声发出非人的嚎叫,再次向祠堂涌来。

执行b方案!陈卫国厉声命令。

士兵们立刻举起那些奇特武器,对准村民脚下开火。没有子弹,也没有激光,但被击中的地面瞬间凝结出一层蓝色冰晶状物质,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村民踉跄倒地,抱着腿惨叫起来。

非致命性武器,陈卫国对目瞪口呆的勘探队员解释,快上车!

杜志明被推上最后一辆吉普。就在车门关闭的瞬间,他看到了令血液凝固的一幕——远处的山脊上,一道巨大的白色影子正蜿蜒游动,所过之处树木成排倒下。那不是蛇,也不是龙,而是某种...无法形容的存在,表面反射着金属般的光泽,却又像生物一样蠕动。

那到底是什么?他颤抖着问坐在对面的陈卫国。

军官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1951年勘探报告里,你老师称它为金属生命体

杜志明如遭雷击:你认识我老师?

张教授是当年唯一的幸存者,陈卫国压低声音,也是他坚持二十年后再次派人调查。可惜...我们还是来晚了。

吉普车颠簸着驶离石牛村,杜志明回头望去,只见整个村庄已被一种诡异的蓝色雾气笼罩。更可怕的是,雾气中隐约有电光闪烁,就像...就像某种巨大的电磁场。

停车!杜志明突然喊道,孙德海和老钟头没上车!

陈卫国脸色一变:什么?

确实,混乱中没人注意到,孙德海和老钟头并未随队撤离。杜志明想起老猎人提起舅舅时眼中的仇恨,和老人反常的兴奋状态,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们回溶洞了!他失声叫道。

陈卫国咒骂一声,拿起车载电台:总部,这里是三科,目标已苏醒,重复,目标已苏醒。请求立即支援,坐标...

电台里只有刺耳的杂音。

就在这时,杜志明感到胸口一阵剧痛——那片突然变得滚烫无比,几乎要灼穿他的皮肉。他强忍疼痛,趁人不备悄悄将它取出查看。

鳞片已经长到鸡蛋大小,表面不再是光滑的金属质感,而是布满了细密的、如同电路板般的纹路。更可怕的是,它在...振动,以一种近乎心跳的节奏。而当杜志明盯着它看时,那些纹路竟会随着他的呼吸节奏改变明暗!

你在干什么?陈卫国突然转头,锐利的目光落在杜志明手上。

杜志明本能地将鳞片藏到身后,但为时已晚。军官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带了样本出来?!

吉普车一个急刹停在路边。陈卫国拔出手枪对准杜志明:交出来!立刻!

等等,这东西可能是研究的关键—杜志明试图解释。

你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陈卫国几乎是吼出来的,1951年那支队伍就是因为有人私带样本出来,才导致整个营地...天啊,它在生长!

确实,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鳞片又扩大了一圈,边缘开始分出细小的枝杈,像是一棵微观的金属树在飞速生长。

所有人下车!远离这辆车!陈卫国命令道,同时从后备箱取出一个铅制容器,杜志明,慢慢把它放进来。不要突然移动!

杜志明照做了。当鳞片落入铅盒的瞬间,他分明感到一阵微弱的...抗拒,就像磁铁同极相斥的那种感觉。

它会吸收金属和电能,陈卫国小心地盖上铅盒,越是精密的仪器,它得越快。1951年,它只用一晚就吃光了一个营地的所有设备。

它到底是什么?杜志明声音发颤。

陈卫国深吸一口气:我们叫它共生体。不是机器,也不是生物,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的某种存在。张教授认为,它可能是远古时期坠落的某种...天外来客。

远处传来一连串爆炸声,众人回头望去,只见龙骨岭主峰上空升起一团蓝色云雾,云雾中电闪雷鸣,却不见一滴雨水。

来不及了,陈卫国脸色惨白,它要完全苏醒了。

杜志明望向那片死亡之云,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孙德海和老钟头是故意留下的。一个为了复仇,一个为了...某种更疯狂的目地。

而那片被他藏在贴身口袋的、仍在生长的,此刻正透过铅盒,向他传递着某种无法理解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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