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她说。
两人推门而出，走廊昏暗，应急灯闪着绿光。
林小满走在前面，脚步快但不乱，吴佩云紧随其后，手始终贴在玉镯位置。
刚拐过楼梯口，头顶通风管突然传来一阵震动。
吴佩云猛地拽住林小满后领，把她往墙边一拉。
下一秒，一只机械甲虫从通风口钻出，触角旋转，红光扫过地面，停在她们刚才站立的位置。
两人屏住呼吸。
甲虫停留三秒，缓缓爬开。
吴佩云低声：“它在追踪生物电波，不是热源。”
林小满 nods，从口袋掏出一个小方块，按下按钮，远处走廊突然响起警报声。
“干扰器，撑三十秒。”她小声说，“快走！”
两人贴着墙根疾行，穿过安全门，推开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眼前是一条倾斜向下的狭窄通道，墙壁湿滑，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味。
排污管道。
吴佩云看了眼腕表，倒计时：7分12秒。
“谢昭，我们进管道了。”她低声通讯。
“收到。监控节点将在两分钟后关闭，你们有四分钟窗口。”谢昭声音冷静，“另外，提醒你——郑旭的追踪部队中，有一支曾参与三百年前‘源启计划’清场行动。”
吴佩云脚步顿了一下。
但她没问，也没停。
继续往前。
管道越走越窄，头顶滴水，脚底打滑。林小满打开手腕照明，光束扫过墙面，隐约能看到旧时代喷涂的警告标语：“辐射超标，禁止通行”。
“他们真以为没人敢走这儿。”林小满喘着气，“简直是天然隐身隧道。”
吴佩云没说话，手指在玉镯上轻轻摩挲。
空间里，灵泉池又泛起一丝微光，像是回应她的触碰。
她忽然停下。
“怎么了？”林小满回头。
吴佩云抬手，示意安静。
前方拐角，地面有一滩水渍，边缘泛着极淡的金色。
她蹲下，用指尖沾了一点，凑到鼻尖。
没有气味。
但她知道这是什么。
那是她灵泉水的残迹——被人故意洒在这里，做标记。
陷阱。
她立刻改道，沿着右侧壁摸索前进，找到一扇几乎被锈死的检修门。
“这边。”她用力推开，门轴发出刺耳摩擦声。
门外是另一段垂直向下的梯道，尽头隐约有光。
“快到了。”林小满松了口气。
吴佩云却更警惕。
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滩金色水渍。
然后转身，拉着林小满，一步步踏入黑暗梯道。
机械甲虫的嗡鸣被隔绝在身后，但她的手腕上，玉镯仍在微微发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