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藤蔓收紧，一股温和的能量顺着手臂流遍全身。他颤抖了一下，发现心里那块硬石头，居然松了缝。
陆承站在最后，机械臂彻底停机，检测器屏幕黑了又闪，最后定格在一个符号：∞。
他没看设备。
只是往前一步，挡在吴佩云身后，手掌轻轻覆上她肩头。
动作很轻，像是怕惊走什么。
他知道，从今往后，钱买不到的东西，他终于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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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雨渐渐停了。
废墟安静得能听见南瓜叶舒展的声音。
谢昭低头，看着手中最后一段基因链缓缓消散。他忽然弯了弯嘴角，几乎是个笑。
“原来温暖不是数据。”他说，“是她种的菜太香，我忘了关通风系统。”
沈临扶着墙站起来，眼镜碎了半边，匕首不见了。他抬手摸了摸空荡荡的袖扣位置，没说话。
下一秒，一点金光从他胸口飘出，绕着他转了一圈，轻柔地融入吴佩云手腕上的玉镯边缘。
像是归还使命。
陆承的检测器突然亮了一下，又灭了。最后显示的画面是：孕育值满格，空间能量纯度突破临界点，触发未知进化协议。
他没惊讶。
只是把烧焦的高领毛衣拉高了些，遮住能源核心的灼伤，低声道：“以后别一个人冲前面。”
吴佩云坐在地上，背靠着发光的南瓜藤，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搪瓷杯，杯底晃着一汪新生的灵泉水。
她抬头看了看天。
远处，舰队轮廓正从云层后浮现，沉默而庞大。
但她没动。
“你们说……”她忽然开口，声音有点沙，“如果我把这片地搬去太空，能不能种出一片会发光的玫瑰园？”
沈临冷笑：“就你那手艺？种个葱都能养出虫。”
谢昭推了推碎镜片：“根据土壤活性推测，成功率不低于61.4%。”
陆承没说话，但从怀里掏出一张星图，摊在地上。上面用红笔圈了个位置，写着：农业星b-7，已购。
吴佩云笑了。
她举起搪瓷杯，对着天际微光轻轻碰了一下，像是敬谁。
杯底的灵泉水漾起一圈涟漪。
一滴水珠跳出来，落在最近的一片南瓜叶上，瞬间生根，抽出嫩芽，藤蔓自动卷成一个小小的拱门形状。
远处舰队的探照灯扫过废墟。
光柱掠过四人站立的位置，停顿了一瞬。
吴佩云抬起手，轻轻拨开眼前一根缠绕的藤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