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我们特意请来的外援,外援帮忙办事,收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他心里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呢,这丫头这么有本事。
现在虽然不能把她拉来医院上班,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到她的地方呢。
上面又没有明文规定不许外援收钱,他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把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给得罪了。
他以后怎么劝说人家来上班,真是没点眼力见。
于淼淼这边收了钱后的同时,差不多就是这个点,于正华才拖着一身疲惫,慢悠悠地回了家。
鼻尖先一步捕捉到楼道里飘来的浓郁炖肉香。
鲜味儿十足,勾得人胃里直泛酸水。
他忍不住朝迎出来的吴秀英开口问:“这是哪家炖肉呢?闻着可真香啊。”
吴秀英闻言,当即撇了撇嘴酸溜溜的艳羡:
“还能是谁家,不就是张翠芬家呗!
她呀,可真是命好,好福气都让她占尽了。
今年我还琢磨着,她家没有那个死丫头寄肉来,恐怕不能像往年一样顿顿吃肉了。
哪成想啊,竟还有人巴巴地给她送东西来。
你闻这味儿,都不知道炖的是什么肉,鲜成这样!”
于正华心里一动,脱口就问:“难不成是于淼淼那个死丫头送的?”
吴秀英却摇了摇头,脸上的羡慕又添了几分:
“不是她,是个面生的姑娘送来的。
好大一包东西呢,看着就沉甸甸的,可比那个死丫头寄的多得多。
张翠芬这可真是走了大运!”
吴秀英只看着平时人家爱送张翠芬东西,也不看人家也是真切地帮助了不少人。
于正华眉头微微皱起,接过话茬儿,语气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说起于淼淼那个死丫头,去年一整年都没给她家寄过一次东西,该不会是在乡下出什么事了吧?”
这话像是戳中了吴秀英的痛处,她当即拔高了音量,语气恨恨的眼里淬着怨毒的光:
“出事才好呢!那都是她活该,是她的报应!
谁叫她心肠那么坏,害得我骨肉分离,害得我的琴儿至今下落不明。
现在连个音讯都没有!呜呜呜……我的琴儿啊……”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竟捂着脸小声啜泣起来,哭了半晌又咬牙切齿地诅咒:
“她最好是在乡下嫁给哪个泥腿子,一辈子待在那穷乡僻壤里,被磋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好!”
越说越伤心。
于正华本就一身疲惫,此刻听着吴秀英的哭声,只觉得脑仁突突地疼。
忍不住厉声喝止:“行了!哭什么哭!
于琴那个死丫头,自己做出那等伤风败俗丢人现眼的事。
你还好意思提她?不嫌臊得慌吗?以后不许在家里提起她。”
吴秀英被于正华不耐烦的语气一噎。
满腔的悲愤和委屈瞬间被吓得憋了回去。
她怯生生地看了一眼于正华阴沉的脸,嘴唇动了动。
终究是没敢再出声,只敢憋住哭泣声低着头,偷偷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