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迷雾排查
苏瑶站在周正公司楼下,雨水顺着伞骨汇成细流。她出示证件时,前台小妹的眼神明显躲闪:“周总...周总今天不在。”但电梯监控显示,7月2日7:05,周正的专属电梯曾停在地下三层车库。她带着技术人员撬开配电室,墙角的脚印与别墅现场的42码鞋印完全吻合。
李明在陈远的诊所里翻出个上锁的铁盒,里面是一沓恐吓信,字迹与林志新书房撕碎的合同签名如出一辙。“他威胁要举报我非法行医!”陈远被拷上手铐时嘶吼道,“我只是给他老婆开了点安眠药,让她情绪崩溃!杀人的事和我无关!”但他手机里与周正助理的通话记录,暴露了两人曾密谋让林志新“身败名裂”。
叶子再次回到别墅,在阁楼的灰尘里发现台老式摄像机。存储卡里存着周洋流产当天的视频,画面中陈远将药片递给周小雨,而周小雨转手就放进了周洋的保温杯。他的目光突然被窗外的铁艺围栏吸引——铁丝断口处残留着新鲜的金属刮痕,与张磊办公室抽屉里的老虎钳齿痕完全匹配。
当苏瑶找到周小雨时,她正在收拾行李。化妆镜下压着张纸条,写着“事成后三百万”。但面对审讯,她却突然改口:“是我哥逼我的!他说只要制造停电,打开配电室,其他的不用我管!”监控显示,她确实在7:15分离开了别墅区,但后备箱里凸起的形状,分明是个成年人蜷缩的轮廓。
暴雨仍在继续,每个嫌疑人的供词都像是精心编织的网。叶子盯着物证袋里的雕花镇纸,突然发现镇纸底部有个极小的凹槽,里面卡着半根金色头发——那根本不属于现场任何一个人。
第六章 暗流涌动
7月4日,警局证物室的冷光灯下,叶子将新发现的金色头发放在显微镜下。鳞片结构显示这是经过化学处理的染发,与周小雨提供的“帮凶”说辞产生矛盾。此时苏瑶冲进实验室,手里挥舞着刚破译的通话记录:“周正和一个境外号码在案发前48小时有过加密通话,定位显示在...”她突然顿住,“碧水湾别墅区隔壁的废弃工厂。”
李明的走访也有突破。废品站老板记得7月2日傍晚,有个穿雨衣的人来卖过带血的电工服,口袋里还掉出张演唱会门票根——正是周洋声称那晚去看的场次。而陈远在最新的审讯中崩溃大哭,供出曾帮周正篡改周洋的流产报告,“他们想让林志新以为妻子背叛,好趁他情绪失控时谈收购。”
赵队长将嫌疑人关系图画在白板上,周正的名字被红线圈了三遍。但叶子却盯着图中一个被忽略的角色——周洋的闺蜜李薇。她不仅出现在周洋“不在场证明”的闺蜜聚会里,还曾在三个月前陪同周洋去过陈远的诊所。更诡异的是,别墅区保安回忆,停电那晚曾看到个戴宽檐帽的女人在围墙外徘徊。
当苏瑶带队搜查废弃工厂时,地下室的冰柜里冻着一套完整的电工装备,鞋码42,内衬沾着金色头发。但工厂监控显示,7月2日当天,进入的人裹着黑色雨衣,完全看不清面容。所有线索都在指向周正,却又像被一双无形的手引导着,让真相愈发模糊。
叶子再次回到案发现场,暴雨冲刷过的窗台突然闪过一道反光。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夹起半枚残缺的美甲贴片,粉紫色的珠光在勘查灯下流转——这与李薇社交账号里最新晒出的美甲款式,一模一样。
第七章 审讯迷局
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陈远不停眨眼,他的白大褂皱巴巴地裹在身上,手腕在铐环里无意识扭动。“我再说最后一遍!”他突然拍桌,金属碰撞声在狭小空间炸开,“我只负责让周洋流产,停电的事是周小雨干的!”
苏瑶将恐吓信摔在桌上:“那这些信呢?林志新书房撕碎的合同,和你笔迹完全吻合!”
陈远突然笑起来,笑声带着哭腔:“他发现我给周洋开堕胎药,要告我!我只能写匿名信威胁他,可杀人真不是我...”他的目光突然飘向单向玻璃,像是想起什么,“对了!停电那晚,我看到张磊的车在别墅区外转了三圈!”
与此同时,隔壁审讯室里,张磊正用戴着手铐的手整理领带:“赵队长,财务问题我承认,但杀人?”他翘起二郎腿,皮鞋尖有节奏地敲打地面,“7月2号我在外地出差,这是机票和酒店记录。”
李明突然推门而入,将行车记录仪画面投在屏幕上:“7月2日6:50,你的车出现在碧水湾高速出口,15分钟后驶入别墅区后山小路。”画面里,车灯扫过树影,隐约可见副驾驶坐着个戴渔夫帽的人。
张磊的脸色瞬间煞白,但仍强撑着:“我...我只是去谈生意!”
而在第三间审讯室,周小雨正抱着头缩在椅子里,指甲深深掐进手臂:“我哥说只是吓吓林志新!”她突然抬头,眼神疯狂,“他说只要切断电源,打开配电室,其他有人处理!我看到李薇姐的车停在后门,真的!”
叶子在审讯室外握紧那枚美甲贴片,玻璃倒影里,李薇正被带进隔壁的询问室。她穿着淡紫色连衣裙,优雅地撩了撩耳边的金发,与贴片上的珠光如出一辙。
第八章 生死对峙
当李薇被带进审讯室时,她还保持着优雅的微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钻戒。“我不明白,”她翘起涂着粉紫色甲油的手指,“我只是去参加闺蜜聚会,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苏瑶猛地将美甲贴片拍在桌上,金属撞击声让李薇的笑容僵在脸上:“7月2日晚,你的美甲出现在林志新书房窗台,而你当时却说自己在周洋家。”
李薇的瞳孔骤然收缩,但很快恢复镇定:“可能是之前去她家时掉的呢?”她拿起贴片仔细端详,“再说,这就能证明我杀人?”
叶子突然开口,声音像冰锥刺破空气:“你左手虎口的烫伤,是操作喉罩时被硅胶加热器烫的吧?陈远交代,他的违禁药物都由你经手调配。”他调出监控截图,“停电前,你戴着渔夫帽进入废弃工厂,出来时换了电工服——鞋码42,和现场脚印一致。”
李薇的肩膀微微颤抖,但仍冷笑道:“证据呢?你们有拍到我杀人?”
赵队长推门而入,将段录音放了出来。周正助理的声音在狭小空间回荡:“李薇姐放心,只要除掉林志新,周总答应给你三成股份...”
“这是伪造的!”李薇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周正想拉我垫背!他才是主谋!”
叶子却慢条斯理地戴上乳胶手套,从证物袋取出个小瓶:“死者鼻腔里提取到的荧光剂,与你香水成分完全吻合。当你用喉罩麻醉林志新时,香水雾沾到了他的黏膜上。”他打开紫外线灯,李薇的脖颈处果然浮现出淡淡的荧光痕迹,像一道无形的枷锁。
李薇终于崩溃,瘫坐在椅子上:“是他逼我的!周正说林志新要揭发周洋流产的真相,到时候我也脱不了干系...”她捂住脸,泪水混着睫毛膏在脸上划出诡异的纹路,“我只是想让他昏迷,可镇纸就在手边,他突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