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审讯交锋
2025年8月12日下午，江城警局审讯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林启山身着定制西装，翘着二郎腿坐在审讯椅上，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透着傲慢与不屑，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场闹剧。
“林总，说说吧，声呐芯片为什么这么重要？和王勇的交易又是怎么回事？”赵队长将一叠文件重重拍在桌上，文件里是王勇与林氏集团相关人员的通讯记录和转账凭证。
林启山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袖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赵队长，空口无凭的猜测可不能拿来定人罪名。我和王勇不过是有一些正常的商业往来，至于声呐芯片，我公司业务广泛，涉及各种技术合作，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苏瑶猛地将监控截图甩到他面前，画面中正是林氏集团安保主管窃取声呐芯片的场景：“那这个怎么解释？你的手下深夜潜入证物室，就为了偷一块与案件密切相关的芯片？”
林启山瞥了眼照片，语气依旧平静：“或许是手下办事不力，误听了什么消息，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我会好好调查这件事，给警方一个交代。”
叶子推了推眼镜，眼神锐利如鹰：“林总，1995年7月23日，‘海神号’科考船遇难，您父亲林正国当时是不是与这艘船的科研项目有密切关联？”
听到这话，林启山的瞳孔微微收缩，但很快恢复如常：“太久远的事情了，我不太记得。而且这和现在的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陆远一直在调查‘海神号’沉没的真相，他发现这起事故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破坏。”叶子拿出从陆远书房找到的笔记，“他怀疑声呐系统被篡改与某些利益集团有关，而这个利益集团，似乎就指向林氏集团。”
“荒谬！”林启山终于有些沉不住气，提高了音量，“就凭一个死人的胡乱猜测，你们就来污蔑我？陆远的死是船上的意外事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那为什么王勇的手机录音里，会提到有人要灭口？”李明将录音播放出来，王勇颤抖的声音在审讯室回荡，“陈哥，那批数据我拿到了，但陆远好像发现不对劲。他们说要灭口...”
林启山的脸色变得铁青，但仍强撑着：“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断章取义的录音，我要求见我的律师！”
与此同时，另一个审讯室里，轮机长陈建国正疯狂地捶打着桌子：“是林启山！都是他的主意！二十年前，他父亲为了独占深海资源的研究成果，故意破坏‘海神号’的声呐系统，害死了我父亲和船上所有人！陆远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林启山要杀他灭口！”
“那密室杀人又是怎么做到的？”苏瑶追问道。
陈建国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泪痕：“王勇是内鬼，他给陆远下了镇静剂，又在深海舱里布置了遇水膨胀的凝胶。我负责切断通讯和制造声呐故障假象，等陆远进去后，王勇从通风管道的暗门潜入，用次声波装置让他失去反抗能力，再伪造窒息假象。最后从里面反锁舱门，通过特殊装置从外部转动阀门...”
两个审讯室里的对峙同时进行，真相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但林启山依旧死不承认，坚持要等律师到来。而此时，警局外突然来了一群记者，举着话筒和摄像机，声称收到匿名爆料，要采访林氏集团涉嫌命案一事，现场顿时陷入混乱。
第八章 对峙升级
混乱的警局大厅里，闪光灯此起彼伏，记者们的提问声像潮水般涌来。“请问林氏集团是否真的与科考船命案有关？”“林启山总裁被警方带走，是否意味着案情有重大突破？”
赵队长面色阴沉地看着这一切，转头对苏瑶说：“一定是有人故意泄露消息，想给我们施压。先把记者稳住，我去看看审讯情况。”
审讯室内，林启山的律师已经赶到，是江城赫赫有名的金牌律师周正。他推了推金边眼镜，语气严肃：“我的当事人有权保持沉默，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警方无权扣留他。”
“周律师，我们掌握的证据已经足够说明问题。”赵队长将陈建国的供述录音播放出来，“陈建国已经交代了整个作案过程，林启山就是幕后主使。”
周正冷笑一声：“仅凭一个嫌疑犯的片面之词，就能定罪？陈建国与林氏集团有旧怨，他的话可信度有多高？而且所谓的密室杀人手法，听起来天衣无缝，但有实际证据证明吗？”
叶子突然开口：“林总，在王勇的尸体旁，我们发现了一个微型定位器，追踪显示它最后出现在您的私人游艇上。”他将定位器的追踪记录展示出来，“这又该作何解释？”
林启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仍嘴硬道：“我的游艇每天有很多人进出，我怎么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上去的？这明显是有人栽赃陷害！”
“是吗？”苏瑶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新的证据，“我们在您的游艇上找到了王勇的血迹，dna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还有，游艇的航海日志显示，在王勇失踪当晚，它曾去过城郊废弃工厂附近的海域，而那里，正是王勇尸体被发现的地方。”
周正的眉头皱了起来，转头看向林启山。林启山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但还是强装镇定：“这...这肯定是有人故意布置的现场，想嫁祸给我！”
赵队长猛地拍桌：“林启山，你还打算狡辩到什么时候？从‘海神号’沉没开始，你们父子俩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害死了多少人？现在又杀了陆远，掩盖真相！”
“真相？”林启山突然疯狂大笑起来，“你们以为自己能揭开真相？深海里的秘密，岂是你们能触碰的！”他的眼神变得疯狂而绝望，“二十年前，我父亲为了拿到深海资源的独家开发权，确实破坏了‘海神号’。但那又怎么样？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人命算得了什么！陆远那家伙，非要追查真相，他该死！王勇知道得太多，也该死！”
“你！”苏瑶气得浑身发抖，“为了利益，你就可以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
林启山突然安静下来，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你们以为抓住我就结束了？深海里的秘密，会永远埋葬在那里。就算我进去了，你们也别想知道全部真相...”
此时，李明匆匆赶来，在赵队长耳边低语了几句。赵队长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林启山，你还在嘴硬。我们刚刚截获了一段通讯，是你和境外势力的通话，他们已经准备放弃你了。”
林启山的身体猛地一震，脸上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第九章 迷雾真相
在截获的通话录音面前，林启山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瘫坐在审讯椅上，眼神呆滞，嘴里喃喃自语：“完了，都完了...”
“说吧，全部交代清楚。”赵队长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林启山抬起头，脸上写满了绝望：“二十年前，我父亲得知‘海神号’发现了一处巨大的深海稀有矿产资源。为了独吞这个成果，他买通了船上的一名船员，篡改了声呐系统的数据，导致‘海神号’误入危险海域，最终沉没。那批矿产资源的资料，也随之消失在海底。”
“所以你后来收购‘蓝鳍号’的科研项目，就是为了重新找到这批资源？”叶子追问道。
林启山点点头：“是的。我以为当年的事情已经被时间掩埋，没想到陆远在整理父亲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些可疑的文件。他开始暗中调查‘海神号’的真相，还找到了当年的幸存者陈建国。”
“于是你就决定杀了他们灭口？”苏瑶愤怒地说。
“我没得选！”林启山激动地喊道，“一旦真相曝光，林氏集团就完了！我找到王勇，许给他巨额报酬，让他在船上当内应。陈建国因为对我父亲怀恨在心，也愿意配合。他们负责在船上制造事故假象，我则在幕后操控一切。”
“那密室杀人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赵队长问。
“是我。”林启山苦笑着，“我研究了深海舱的结构，发现通风管道可以通向舱内。王勇给陆远下了镇静剂后，引他进入深海舱。等他进去后，王勇从通风管道潜入，用次声波装置让他失去意识，再用遇水膨胀的凝胶伪造窒息死亡的假象。最后从里面反锁舱门，通过提前安装的遥控装置从外部转动阀门，制造出密室的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