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后,我靠信息差躺成人生
- 作为一名混日子的大学生,陈炎在阳台意外后,竟回到了充满朝气的高中时代。前世的失败(学业、婚姻)让他刻骨铭心,也让他看清了“虚度光阴”的代价。重生后,他给自己定了清晰的目标:先稳住成绩冲进年级前百,再培养一个能安身立命的爱好,最后学会真诚待人。他不再想那些虚无的“捷径”,而是一步一个脚印地努力,因为他知道,只有靠自己挣来的未来,才足够踏实可靠。
- 解忧怜
他上膛了。
“你要打什么?”陈虎抱着胳膊,想看他怎么收场。
石头举着那支比他还高的步枪,在院子里寻找着目标。
他看到了。
古刹院墙外,那座摇摇欲坠的、早已废弃的钟楼。钟楼顶上,那个用来悬挂铜钟的铁钩子,因为年久失修,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弯曲的铁尖,在风中微微晃动。
“那个。”石头举起了枪。
“什么?”陈虎没看清,“那破钟楼?”
“那个钩子。”
“啥?!”陈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老魏也倒吸一口凉气。
从院子到那钟楼尖,目测……至少有两百米!
用这支膛线都快磨平了的汉阳造,打两百米外、一个指头粗细、还在晃动的铁钩子?!
“小子,你他娘的……”
“别吵。”
林远山忽然开口。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石头举起了枪。他没有用标准的卧姿,甚至没有依托。他就那么站着,像一头小狼。
风很大。
所有人都看到,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在干什么?
只有林远山,瞳孔猛地一缩。
这个动作……
是“听风”!
少年猛地睁开眼。
他没有瞄准那个铁钩,而是将准星,对准了铁钩左上方约莫半尺远的……虚空。
“砰——!”
汉阳造发出一声沉闷的、带着黑烟的巨响。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
“……没打中吧?”
“肯定啊,这要能打中……”
“当啷——!!!”
一声清脆的、金属被击中的颤音,跨越了两百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那个小小的、锈迹斑斑的铁钩,被打得火星四溅,猛地晃动了起来!
“……”
陈虎的嘴巴,张成了o型。
老魏的手,僵在了半空。
王麻子那双总是眯着的眼睛,也猛地睁开了。
只有陈光,推了推眼镜,嘴角露出了一丝无人察觉的微笑。
林远山,他放下了那支一直在擦拭的毛瑟步枪。
他缓缓走到少年面前。
少年还在剧烈地喘息,那股后坐力让他半边肩膀都麻了。但他依旧倔强地挺着胸口,用那双红眼睛,回敬着林远山。
“我,”石头一字一顿,“不是废物。”
林远山看着他,看了很久。
“你叫什么?”
“石头。”
“好。”林远山点点头,“从今天起,你没有名字。你叫‘小石头’。”
“你不是兵。”
林远山转身,对老魏说:“队长,这个人,我要了。”
“你要他?”
“侦察班,缺一个跑腿的。他腿脚快。”林远山不容置疑地说,“他也是猎户,能帮我看清山里的路。”
老魏看了一眼陈光,陈光微微点头。
“好!”老魏一拍大腿,“小石头,从今天起,你就编入侦察班,当通信兵!你的教官,就是他!”
老魏指着林远山。
“是!教官!”小石头兴奋地敬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
林远山没有理会他。
他只是走到小石头面前,从他手里,拿过了那支还在发烫的汉阳造。
“你的第一课。”林远山的声音冰冷,“在我允许之前,不准你再碰这东西。”
“……是。”小石头的兴奋被浇了一盆冷水。
“还有。”
林远山看着这个满眼仇恨的少年,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孤魂”。
他缓缓地,将那本缴获的、红色的《狙击手训练手册》,塞进了少年的怀里。
“把上面的字,都给老子背下来。”
“可……可我……不识字……”
“白鹿教官,”林远山回头,第一次,用“请求”的语气,看向了那个一直在后院门口担忧地看着这一切的姑娘,“教他识字。拜托了。”
白鹿一愣,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交给我。”
小石头捧着那本看不懂的“天书”,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冷得像冰的“教官”。
他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是什么。
但他知道,他活下来了。
他看着林远山背上那支巨大的、带着瞄准镜的步枪,那双红眼睛里,第一次,除了仇恨,又多了一种东西。
是敬畏,是……希望。
“教官……”小石头鼓足了勇气,问出了那个他最想问的问题。
“你……你杀了多少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