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后,我靠信息差躺成人生
- 作为一名混日子的大学生,陈炎在阳台意外后,竟回到了充满朝气的高中时代。前世的失败(学业、婚姻)让他刻骨铭心,也让他看清了“虚度光阴”的代价。重生后,他给自己定了清晰的目标:先稳住成绩冲进年级前百,再培养一个能安身立命的爱好,最后学会真诚待人。他不再想那些虚无的“捷径”,而是一步一个脚印地努力,因为他知道,只有靠自己挣来的未来,才足够踏实可靠。
- 解忧怜
一九三九年,十月。
白鹿那压抑着无尽悲恸的哭声,在煤窑外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又被寒风撕碎。
洞穴内,死一般的寂静。
陈虎、王麻子、小石头,这三个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汉子,此刻,却像三尊泥塑,僵在原地。
他们不敢看林远山。
他们“神”,那个能在八百米外打中军帽的“神”,塌了。
一个……半瞎的“神”。
林远山独自坐在最黑暗的角落。白鹿那句“禁止你参加”的医疗禁令,如同一道判决书,将他钉死在了“废物”的耻辱柱上。
他,一个狙击手,一个“风语者”,却被禁止在……黄昏、黎明、阴雨天、大雾天……开枪。
那他妈的……还剩下什么?
只剩下朗朗乾坤下的“正午”?
北村正雄会傻到,在正午时分,走出指挥部,让他瞄准吗?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布满疤痕、在火光下依旧显得僵硬浮肿的“爪子”(ch 46)。
他又下意识地,摸了摸那只充血、刺痛、视物模糊的“废眼”(ch 52)。
手,废了。
眼,瞎了。
他,林远山……已经没有价值了。
他缓缓地,从怀里,摸出了那枚……黄澄澄的、孤零零的……最后一发,毛瑟尖头弹。
这是他仅剩的“价值”。
“……赵大哥。”
许久,林远山的声音,嘶哑得如同两块岩石在摩擦。
赵铁柱(他靠在另一侧的草堆上,那条空荡荡的右袖管,刺眼地耷拉着)缓缓地,睁开了他那只仅存的独眼。
“……干嘛?”
“你说……”林远山没有回头,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枚子弹,“……如果有一天……”
“……我这只(左)眼,也瞎了。”
“……”
“我……还能当个‘狙击手’吗?”
这个问题,轻飘飘的,却又重逾千斤。
陈虎和王麻子,连呼吸都停住了。
赵铁柱的独眼,凝视着这个……被现实彻底击垮的“天才”。
“不能。”
赵铁柱的声音,很平静,很残酷。
“瞎子,怎么当狙击手?”他说,“你看不见目标,看不见风,看不见……弹着点。”
“……”林远山那只握着子弹的手,猛地攥紧了。
“但是……”赵铁柱话锋一转。
“但是,瞎子……”他看了一眼林远山,“……有耳朵。”
林远山猛地回头!
“你他娘的,”赵铁柱自嘲地笑了笑,拍了拍自己那条空荡荡的袖管,“……你不是说,你是‘听风’的吗?”
“可……可我……”林远山的声音在颤抖,“我是用‘眼睛’看,用‘耳朵’……修正!”
“那你就……试试。”赵铁柱的独眼里,闪过了一丝……和林远山如出一辙的“疯狂”。
“……试试……只用‘耳朵’。”
第二天。
煤窑后的靶场。
林远山,站在这片他曾打出“一千米”神迹的地方。
他手里,握着那支“北村”的三八式步枪。
“教官……真……真的要……”
小石头的手里,拿着一条……从白鹿的医疗箱里“偷”出来的、干净的黑色绷带。
“绑上。”林远山的声音,不容置疑。
“……”小石头颤抖着,将那条黑色的绷带,一圈,又一圈,缠在了林远山的双眼上。
遮住了那只“废眼”。
也遮住了那只……完好的“好眼”。
林远山,这个“风语者”,在这一刻,彻底……“瞎”了。
“陈虎!”
“在!”
“一百米!挂一个……钢盔!”
“……操。”陈虎骂了一句,但还是拎着一个缴获的日军钢盔,跑向了一百米外。
“赵大哥。”
林远山,这个“瞎子”,转向了那个“独臂”的男人。
“……你,是我的‘眼睛’。”
“……我,是你的‘子弹’。”
赵铁柱拄着拐杖,站在了林远山身后五米处。他举起了那具(缴获的)望远镜。
战术变量:听觉\/声呐狙击(acoustic targeting)。
“目标。”赵铁柱的声音,沉稳,清晰,“正前方,一百米。钢盔。静止。”
“收到。”
林远山(盲),缓缓地,举起了枪。
他那双布满疤痕的手,依旧僵硬。
他凭着“肌肉记忆”,将枪指向了……大概的方向。
“风。”
“……左侧,微风。可……可忽略不计。”赵铁柱说。
“……”林远山没有动。
他举着枪,一动不动。
他在“听”。
“教官……在干嘛?”小石头在旁边,紧张得快哭了。
“他在……找‘平衡’。”王麻子(他抱着胳膊,在远处看着这场“闹剧”)喃喃道。
“……偏了。”
赵铁柱开口了。
“你的枪口……高了。高了……三寸。”
“……”林远山的手臂,微微下沉。
“……低了。又低了。”
“……”
“……往右。再往右……半寸……”
“……停!”
“……”林远山,停住了。那支三八式步枪,稳得……像焊死在了半空。
“……在……在抖。”赵铁柱的声音发干。
“我知道。”林远山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
“开火吗?”
“……开火。”
“砰!”
三八式清脆的枪声响起。
“……”
一秒钟。
两秒钟。
……什么都没发生。
“……脱靶。”赵铁柱放下了望远镜,“打……打高了。高了至少……半米。”
“……”
林远山,放下了枪。
他没有气馁,也没有愤怒。
“……再来。”
接下来的两个月。
煤窑的后山,成了八路军最“奢侈”的靶场。
“砰!”
“……脱靶!偏左!你他娘的,风刮过来了!你‘听’不见吗?!”
“砰!”
“……又脱靶!林远山!你那只‘废手’,是不是又他娘的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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