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东北张家

第108章 棺阵启缩骨破局

棺盖被移开一道缝隙,那声音滞涩得像是锈蚀了千年的齿轮在强行转动。灰袍人坐起的动作极其缓慢,每一寸移动都伴随着骨骼摩擦的细微“咯咯”声,不似活人,更像一具被无形丝线牵引的傀儡。他抓着我的手腕,五指如铁箍般收紧,寒气直透骨髓,那力量大得异常,仿佛源自大地深处。

我左手撑地,右臂猛地回拉,黑金古刀顺势横斩。他却以一种近乎预知的敏捷低头避过,刀锋擦着兜帽边缘掠过,削下几缕灰白头发。那发丝尚未落地,便在空气中迅速枯朽、风化,如焚尽的纸钱灰烬。利用这电光石火的间隙,我发力后撤,背脊重重撞上后方冰冷的石壁,激灵一下,神智为之一清。

就在此刻,十具青铜棺椁同时开始缓缓转动。

棺体与石地摩擦,发出令人心悸的“嘎吱”声,如同垂死巨兽的呻吟。缝隙中弥漫出绿色的雾气,触空气即活泛起来,扭曲蠕动着扩散,带着一股甜腥中夹杂腐烂的气息。我屏息,发丘指疾速拂过最近的两具棺椁,指尖骤然灼痛——一段记忆碎片轰入脑海:一位身着古旧长袍的老者,颤巍巍地将一枚玉佩放入第三具棺底的暗格,唇齿翕动,吐出四个字:“癸未封钥。”

这口令,我曾在家族残谱中见过,是守墓人世代相传的密语。

阵眼在第三棺。

目光扫过脚下石板,拼合的线痕笔直指向棺阵中心。前九块皆无反应,机关枢纽,必在终点。

头顶岩壁,数十个暗孔已然洞开,森然对准下方,毒雾悬而未决,杀机一触即发。

没有时间权衡了。

我咬破指尖,将血抹上黑金古刀的刃口。麒麟血触及刀身,立刻漾开一层极淡的红晕,微光流转,映照出其上符文的走向。藉此光晕,我看向第三具棺底——那里的刻痕果然黯淡断裂,与其他九具浑然天成的纹路迥异,像是被蛮力硬生生破坏。

是这里了。

我深吸一口气,肩胛内收,脊椎节节压缩,身体瞬间矮下,变得薄如纸片。就在绿色毒雾如帘幕般垂落的刹那,我侧身疾掠,险之又险地滑入第三具棺椁底部的狭窄缝隙。

几乎同时,身侧地面“噌噌”数响,数根黝黑尖刺破石而出,精准地钉在我方才立足之处。一根尖刺擦过冲锋衣下摆,撕裂的布料下露出内里的防割层。我无暇他顾,借势向前一蹿,将身体完全隐入棺底阴影。

空间极度逼仄,仅能匍匐。外界传来毒液腐蚀石面的“滋滋”声,白烟升腾,那股甜腻的腐臭味更加浓烈,直冲鼻腔。

我探出发丘指,扣住一旁刺刃的背面,腰腹发力,翻身跃出,同时一脚重重踹在第四具棺盖的边缘。

棺盖滑开,里面是一具盘坐的白骨,姿态端正,双手叠放膝上。右手指骨间,紧紧扣着一枚玉佩。我捏住指骨,稍一用力,便将其取下。玉佩触手温凉,正面刻着“张氏守墓人”四字,笔锋刚劲,透着一股熟悉的、来自血脉深处的肃杀。这是信物,也是钥匙。

将玉佩塞入袖中暗袋。

刚一起身,脚下猛地一震。整个棺阵发出低沉的轰鸣,仿佛地底沉眠的巨物被惊扰。十具青铜棺缓缓停止转动,复归原位,但整体却微微下沉了半寸。

沉降开始了。

我瞥向第一具棺,那灰袍人已倒回棺内,仅余一角灰袍搭在外面,寂然不动。是彻底“死”去了,还是暂时的沉寂?

但这情形不对。这非是寻常死物陷阱,更像一个仍在呼吸、自行运转的活阵。那灰袍人,恐怕连傀儡都算不上,或许只是阵法启动的一个“引信”。

我蹲回第三具棺旁,细察底部符文断口。痕迹粗糙,绝非自然磨损或仪式所需,分明是后来被人为破坏。这不会立刻破阵,却使其变得极不稳定,如同拆除了保险的火器,稍受冲击便会引爆。

正思忖间,脚下石板又传来震动。这一次,节奏清晰可辨:咚,咚,咚,停顿,再重复。

非是机关运作的杂音,而是有规律的信号。

我单膝点地,掌心贴紧冰冷地面。震动源自东南方向的石壁之后,距离不远。频率稳定,意图明确。

是求救?或是警告?

此地不应有他人。

目光再次落回那具灰袍“尸体”。一个细节浮现脑海:他方才起身、出手,直至躲避,整个过程竟悄无声息,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甚至连衣袂摩擦声都微不可察。仿佛……他知道任何异响都会触发不测。

我缓步靠近,伸手撩开了那厚重的兜帽。

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暴露出来,五官平常,年纪难辨。左耳残缺一块,伤口陈旧。最令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瞳孔一片灰白,毫无神采,似是盲人。可就是他,方才精准地避开了我的刀。

指尖探其鼻下,气息全无。按压颈侧,皮肤冰冷,血脉停滞。死亡已久。

但那行动又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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