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林淮准备离开的时候面前已经堆满了不同的酒杯，都只被喝了一口就草草的推到一边。
凌晨两点，他走出酒吧。夜风微凉，吹散了一点酒气。
他站在路边等车，低头刷着手机。
然后，他听见了呼吸声。
很近。
就在他身后。
他猛地回头——
空荡荡的街道，只有路灯投下惨白的光。
……错觉？
他皱眉，心里突然涌上一丝烦躁。
“有病。”他低声骂了一句，低头继续看手机。
车来了。
他拉开车门坐进去，报了个地址，然后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司机没说话，安静地开车。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路灯的光晕在玻璃上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影子。
林淮睁开眼，无意间瞥了一眼后视镜
司机的脸……
没有五官。
光滑的、惨白的皮肤，像一张被熨平的面具。
！
他的呼吸瞬间停滞，心脏猛地一缩，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座椅边缘。
“停车。”他声音很冷，但尾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车没停。
“我说，停车！”他提高了声音，这次明显带着怒意和一丝……恐惧。
车依旧在行驶。
林淮猛地伸手去拉车门
锁死了。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后背渗出冷汗。
“你他妈——”
他刚要骂出口，车突然一个急刹，停在了路边。
林淮喘着气，死死盯着后视镜。
司机的脸……又变回来了。
一张普通的中年男人的脸，正疑惑地看着他。
“先生，您怎么了？”
林淮的喉咙发紧，手指微微发抖。他盯着司机看了几秒，突然冷笑一声。
“没事。”他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家，他重重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深呼吸。
刚才……是幻觉？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还在细微地颤抖。
“操。”他低声骂了一句，用力甩了甩手，像是要把某种无形的恐惧甩掉。
他走向浴室，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过手指。
抬头时，镜子里——
他的肩膀上，搭着一只苍白的手。
林淮猛地转身——
身后空无一人。
镜子里，只有他自己苍白的脸，和微微放大的瞳孔。
“……见鬼了。”
是酒喝多了？
他关上水龙头，转身走出浴室，脚步比平时快了许多。
这一晚，他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有什么东西在看着他。
很近。
很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