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换了个问题，他对晶核的作用很感兴趣。
清道夫耸耸肩：“传闻而已。据说有些顶级的饲主，或者某些秘密组织的人，有办法直接抽取晶核里的能量强化自身。是真是假不知道，反正我们工会里没人会那种邪门功夫。”
他拍了拍腰间的步枪
“我们还是信这个。”
他看了看林淮，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二号和小六，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
“看你们的样子，像是刚从哪个避难所或者地下窝点逃出来？缺物资？想找地方落脚？”
林淮没有否认，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做个交易怎么样？”
清道夫直言不讳。
“我对这片区域还算熟。可以告诉你们哪里相对安全，哪里有干净的水源，甚至哪个聚居点对饲主没那么大敌意。作为交换……”
他指了指档案室深处
“里面还有几只被堵住的‘秽鬼’，帮我清理掉，它们的晶核归我。怎么样？公平买卖。”
信息换劳力。
很直接，也很符合他“清道夫”的身份。
林淮没有立刻答应。
他需要信息，但也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
“你先说说看，附近的情况。”
清道夫似乎料到他会这么问，也不介意，蹲下来用手指在地上简单画了个示意图：“我们现在在这，老城区边缘。往东五公里，有个‘鼹鼠坑’，是以前的地铁站改造的避难所，人多，规矩多，对生面孔不太友好，尤其对你们这种……带宠物的。”
他瞥了一眼二号。
“往西三公里，有个‘齿轮集市’，是回收工会的一个临时交易点，三教九流都有，只要你有晶核或者好东西，就能换到物资，不过那里乱得很，没实力容易被人吞得骨头都不剩。”
“往北是工业区，畸变体巢穴多，危险，但据说有些老厂房的仓库里还有好东西，敢玩命的人偶尔会去碰运气。往南……是河，河对岸情况不明，据说有厉害的玩意儿盘踞，工会一般不建议过去。”
他抬起头，看着林淮：“看你们的方向，是想往北？还是单纯漫无目的逃难？”
林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知道‘东边避难所’吗？大概半个月前被攻破的那个。”
清道夫脸色微微一凝，点了点头：“知道。‘第一磐石’嘛，挺大的一个据点。据说就是被一伙饲主带着潮水般的畸变体给推平的，惨得很。怎么？你们从那儿逃出来的？”他看向小六。
小六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
清道夫叹了口气：“节哀。那伙饲主……是‘血盟’的人，疯得厉害，你们碰上最好绕道走。”
“血盟？”林淮记下了这个名字。
“一伙极端派的饲主组成的松散联盟，主张报复所有‘正常人’，手段狠辣。”
清道夫简单解释了一句，似乎不愿多谈，“怎么样？交易做不做？帮我清了里面的秽鬼，信息我知无不言。”
林淮看了一眼档案室深处，那里确实传来细微的抓挠声和低吼。他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