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堡垒内光线柔和温暖如春。
吴长生像个挑剔的老地主,围着那张刚刚完工的“御用龙榻”转了三圈。
万年寒玉做底太乙精金镀身上面铺着从天蚕娘娘那里顺来的极品冰丝软垫枕头则是刚才新鲜出炉的世界树枝丫。
这哪里是床,这简直就是一件防御力点满的艺术品。
“完美。”
吴长生满意地拍了拍枕头那种松软中带着坚韧的触感让他紧绷了一个月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他脱下那双踏遍诸天万界的布鞋整整齐齐地摆在床边然后充满仪式感地抬起腿准备钻进被窝开启这段漫长而美好的假期。
就在他的后背刚沾到床单的那一瞬间。
“突突突!”
他的右眼皮像是装了马达一样疯狂地跳动了几下。
那频率之快力道之大,甚至牵动着他半张脸都在抽搐。
吴长生整个人僵在了半空中维持着那个即将躺平的姿势,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一秒两秒三秒。
眼皮还在跳而且越跳越欢实简直像是在他的眼眶上蹦迪。
“嘶——”
吴长生猛地坐直了身子,一把捂住右眼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他嘴里念叨着这句凡俗界的老话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海蟹。
对于一个活了一万多年、把“苟”字刻进dna里的老怪物来说,这种生理上的异常反应绝对不是什么没休息好或者用眼过度。
这是预警。
是来自冥冥之中、比系统还要精准的第六感在向他疯狂报警。
“不对劲,很不对劲。”
吴长生光着脚跳下床在宽敞的卧室里来回踱步心跳莫名地开始加速。
虽然这里位于地下九万丈虽然外面包着一万层乌龟壳虽然系统面板上显示一切正常。
但他就是感到一阵心悸。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隔着无尽的时空带着一种黏糊糊、湿哒哒的恶意死死地盯着他的后脖颈。
让他汗毛倒竖头皮发麻。
“难道是我想多了?”
吴长生停下脚步有些神神叨叨地掐起手指。
虽然他压根不会什么推演之术——那玩意儿太费脑子他懒得学——但这不妨碍他装模作样地找找感觉。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去捕捉那丝不安的来源。
空气里……似乎多了一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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