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门150加农炮同时怒吼,炮弹在海面上划出白色的轨迹,精准地命中巡逻艇的甲板。那艘艇立刻冒起黑烟,歪歪扭扭地向深海逃窜,另外两艘见状,掉转船头就跑,连救生艇都顾不上放。
“打得好!”战士们在掩体里欢呼,赵铁牛却皱起了眉——日军的炮击更像是试探,他们的主力恐怕在后面。
果然,中午时分,侦察机报告:日军在烟台集结了一支舰队,包括两艘巡洋舰和十艘运输舰,看样子想趁美军还没登陆,抢在投降前毁掉东营油田。
“想狗急跳墙?”李明远接到报告时,正在给新组建的装甲集团军授旗。王铁柱穿着崭新的装甲兵制服,胸前挂着勋章,听到消息后,“啪”地立正:“李司令,让我们装甲一师去东营!保证把鬼子的舰队钉在海里!”
“你们去,”李明远点头,指着地图上的烟台方向,“但不是硬拼。周小虎的重炮师已经在路上,你们配合高炮营,在滩涂设伏,把鬼子引到近海再打。记住,保住油田是第一位的,哪怕放他们跑,也不能让油井受损失。”
王铁柱刚要走,周明追了出来,手里捧着个铁皮盒:“这是我们新造的磁性水雷,扔到海里能吸在船底,延时引信可以设三小时,给鬼子送份‘大礼’!”
装甲师的履带声震得大地发颤,三十辆t-26坦克和五十辆装甲车组成的钢铁洪流,沿着新修的公路向东营疾驰。公路两旁,百姓们端着热水和窝头赶来,看着这些涂着红星的铁甲巨兽,眼里的敬畏混着自豪——这是咱自己的装甲部队,是护家卫国的铁拳头。
与此同时,太原兵工厂的扩产命令再次下达:炼钢炉24小时不停,工人三班倒;坦克车间每周增产5辆,优先供应东营;重炮车间全力赶造加农炮,炮弹产量翻倍。周先生把铺盖搬进了车间,拄着拐杖在镗床间穿梭,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却比任何时候都亮:“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得让孩子们有炮用!”
汉斯则带着机械师们拆了日军的航空发动机,零件摆满了整个车间。他拿着放大镜,对着图纸一点点比对:“就算造不出一模一样的,也要仿个七八成!等咱们有了自己的发动机,就不用看大鹰酱的脸色了!”
东营的海面上,大战的阴云越来越浓。日军的舰队在烟台港游弋,像群等待扑食的鲨鱼;赵铁牛的部队在滩涂深挖洞,把高射炮和加农炮藏进掩体;王铁柱的装甲师正在构筑反登陆阵地,坦克炮口对着大海,履带下的盐碱土被碾成粉末。
夕阳西下时,油井的抽油机依旧在不知疲倦地工作,输油管里的原油泛着黑金般的光泽,流向远方的兵工厂、机场和车队。这是工业的血液,是胜利的底气,是哪怕付出一切也要守护的命脉。
李明远站在东营的制高点,望着这片被海风和炮火淬炼的土地。他知道,眼前的敌人不仅是苟延残喘的日本,还有即将到来的、更复杂的博弈。扩军、建厂、守油田,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但他别无选择——落后就要挨打,弱小就要受欺,这片土地承受了太多苦难,必须用钢铁和枪炮,为它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
夜色渐深,滩涂阵地的篝火亮了起来,像一串警惕的眼睛。远处的海面上,日军舰队的灯火若隐若现,大战一触即发。而在太原的兵工厂里,新的坦克正在下线,重炮的炮管正在锻造,飞行大队的战机正在加油——所有的力量都在汇聚,为了守护脚下的土地,为了那不能被夺走的未来。
这条路还很长,挑战还很多,但只要抽油机还在转,炼钢炉还在烧,战士们的枪还在肩,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黎明前的黑暗再浓,也挡不住曙光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