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振奋的是在鞍山钢铁厂。三座新高炉同时出钢,通红的钢水顺着溜槽注入钢锭模,映红了半边天。赵铁山光着膀子,手里的钢钎在钢水里搅动,火星溅在他身上烫出小洞也不在意。“李司令,这炉是‘装甲钢’!”他指着钢水说,“硬度600hb,能防住大鹰酱的‘巴祖卡’火箭筒,给‘虎啸’坦克换上,在东北平原上能横着走!”
钢锭冷却后,被连夜送到坦克厂。王铁柱带着工人给新下线的坦克安装炮塔,这些坦克比之前的型号多了层裙板,上面焊着密密麻麻的反应装甲。“这是刘鼎同志设计的‘格栅装甲’,”他敲着裙板,“日军的‘磁性反坦克雷’吸不上来,咱的坦克更安全了!”
工厂的广播里,正播放着根据地的生产捷报:晋省兵工厂月产“太行”炮二十门,鲁省纺织厂日产棉布万米,冀南农田的小麦亩产突破六百斤……每一组数字都像鼓点,敲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涌动。国民党的谈判代表带着大鹰酱顾问来到沈阳,名义上是“商讨接收东北事宜”,实则想让根据地交出兵工厂和铁路。谈判桌上,大鹰酱顾问翘着二郎腿,用生硬的中文说:“你们的工业基础薄弱,不如把钢铁厂、兵工厂交给国民政府,由我们提供技术支持,这才是明智之举。”
李明远冷笑一声,往桌上推了份文件:“这是我们的‘猎隼’战机性能参数,最大速度650公里\/小时,装备20毫米航炮4门,比你们的‘p-51’差不了多少。”他又拿出张照片,是潜艇在黄海试射鱼雷的场景,“‘蛟龙’潜艇下潜深度120米,鱼雷射程八公里,不知道贵国的驱逐舰能不能扛住?”
大鹰酱顾问的脸色变了变。他没想到短短几年,根据地的军工水平已经这么高。国民党代表还想争辩,却被李明远打断:“东北的工厂是我们的战士用鲜血从日军手里夺回来的,铁路是老乡们一镐一镐修的,谁也别想动!要是不服,可以试试——城外的‘虎啸’坦克,随时等着切磋。”
谈判不欢而散。国民党代表回去后,向南京发报:“共军在东北实力雄厚,装备精良,且军民一心,强行接收恐引发冲突,建议暂避锋芒。”
白熊那边也没闲着。他们的远东军区司令派人来,想“借用”大连港作为海军基地,还说“可以用我们的坦克技术交换”。李明远直接让外事组回了信:“港口是中国的领土,租借免谈。坦克技术我们自己在搞,最新的‘虎啸ii型’马上下线,就不劳费心了。”
几天后,白熊的巡逻舰在图们江挑衅,想闯入内河。李明远让边防部队架起“太行”炮,炮口直指江面。当白熊舰长看到炮身上的瞄准镜正对着自己的指挥塔时,灰溜溜地掉头走了。“这些熊瞎子,就认硬的!”边防连长笑着说,给炮膛里填了发实弹,“再来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日军投降的消息传来时,李明远正在哈尔滨参加731部队遇难者追悼会。哀乐低回中,有人跑来报信:“日本天皇下诏了!无条件投降!”
人群先是愣住,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有人把帽子抛向天空,有人抱着亲人痛哭,还有老兵举起失去手指的手,对着国旗敬礼。李明远站在纪念碑前,看着“永志不忘”四个烫金大字,眼眶发热——那些牺牲在战场上的战友,那些死在731部队的无辜百姓,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但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追悼会结束后,他立刻召开会议:“日军投降了,但大鹰酱和白熊在东北的争夺才刚开始,国民党也没放弃吞并我们的心思。从今天起,各工厂开足马力生产,部队抓紧训练,农业推广新粮种,我们要抢在所有人前面,把东北建成铁打的根据地!”
命令一下,东北大地像台被点燃的机器,全速运转起来。钢铁厂的高炉24小时不停,铁路工人抢修被炸毁的线路,农民们忙着开垦荒地,连孩子们都背着书包走进新办的学堂,课本上印着“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李明远站在鞍山钢铁厂的高炉前,看着通红的钢水映亮夜空,心里充满了力量。他知道,展示肌肉不是为了战争,而是为了赢得发展的时间。就像这高炉里的钢水,只有经过千锤百炼,才能铸成坚不可摧的利刃,护住这片饱经苦难的土地,护住千千万万渴望安宁的百姓。
夜色渐深,工厂的灯火比星星还亮。机床的轰鸣、火车的汽笛、孩子们的读书声交织在一起,像首奔向未来的交响曲。李明远知道,前路不会平坦,但只要这股劲不散,这团火不灭,中国就一定能赶上世界的脚步,用实力告诉所有人:东方的巨龙,已经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