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间外的广场上,刚组装好的五台拖拉机正等着发往农村。车头上的“东方红”标志红得耀眼,发动机用的是沈阳造的“4105型”柴油机,烧的是东营炼的柴油,油耗比原来降低15%。农机站的老张围着拖拉机转了三圈,拍着车斗说:“这机器能拉五吨化肥,明年晋省的麦子准能增产!”
哈尔滨的铁路局里,调度员正盯着新铺的电气化铁路图。红色的线路从沈阳出发,经长春、哈尔滨,一直延伸到黑省的油田,蓝色的支线通向晋省的煤矿和东营的港口。“这条线用的是鞍山产的重轨,能跑万吨列车,”调度长指着图上的红点说,“下个月通了电,就能用东营的重油发电,火车跑得更快!”
窗外,一列油罐车正缓缓驶过,车厢上的“大庆原油”字样在阳光下闪着光。车头是沈阳机车厂新造的“前进型”蒸汽机车,炉膛里烧的是晋省的优质焦煤,烟囱喷出的烟柱笔直如剑——这列火车,正载着黑土地的馈赠,奔向需要它的远方。
沈阳的工业部里,李明远铺开全国工业布局图。图上,黑色的油田、红色的钢厂、蓝色的铁路、绿色的农田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每个节点都在闪烁,像跳动的心脏。
“航空工业要加快,”他指着沈阳、西安的航空厂说,“‘猎隼v’要能批量生产,还要研发轰炸机,保卫我们的油田和工厂。”
参谋递来份报告:“黑省的油田学校已经开学,第一批500名学生正在学习钻井技术,都是当地的年轻人。”
李明远点点头,在报告上批示:“要请东营的专家去讲课,把技术留下来,让黑省人自己管好自己的油田。”他抬头望向窗外,沈阳炼钢厂的高炉正在出钢,金红色的钢水映红了半边天,像极了他心中那团燃烧的火焰。
傍晚时分,老郑驾驶“猎隼v”返回机场。战机掠过沈阳上空时,他特意低空盘旋一周:地上的工厂灯火已经亮起,铁路上的列车像条发光的长龙,农田里的拖拉机还在忙碌,构成一幅流动的工业画卷。导弹靶机的残骸在远处冒着青烟,那是“霹雳-1型”的首战告捷。
“李司令,新导弹百发百中!”老郑对着电台喊,声音里满是骄傲。
李明远站在指挥部的楼顶,看着战机在夕阳中滑向跑道,机翼上的红五星与晚霞交相辉映。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当石油在地下奔流,钢铁在车间沸腾,铁路在大地上延伸,战机在蓝天上翱翔,一个工业化的中国,正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崛起。
夜色渐深,全国的工业基地灯火通明。东营的钻井平台、黑省的油田、晋省的工厂、沈阳的车间,无数盏灯连成一片,像银河落人间。输油管里的原油还在流淌,铁路上的列车还在奔驰,机床的轰鸣、战机的呼啸、人们的欢笑,交织成一首属于工业时代的交响曲。
这交响曲里,有石油的奔涌,有钢铁的坚韧,有科技的突破,更有人民的力量。它在诉说着一个民族的奋斗,也在预示着一个国家的未来——当这些经纬交织的工业脉络彻底贯通,中国的工业化巨轮,必将冲破一切阻碍,驶向更辽阔的海洋,让东方的巨龙,真正腾飞在世界的东方。